话说到最后。
容玉珩红了眼眶。
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
小路子都吓傻了。
记忆里,摄政王容玉珩是个温润翩翩的公子,陌上人如玉。
从来没有人见到容玉珩失态至此。
容沉浑身僵住。
嘴角嗫嚅了好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油尽灯枯……生命到了尽头……
不会的!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容沉不敢置信地看着容玉珩,“你在欺骗朕,你欺君!宫里的御医给容澈把过平安脉,说他安然无恙!这不可能!”
容玉珩嘲讽地勾了勾唇,伸手卷起容澈的袖管。
宽大的袖袍之下……
容澈的手腕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白皙的皮肤上青筋遍布,各种伤疤纵横交错。
容沉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
容玉珩抱着容澈回了摄政王府。
一回王府。
容玉珩踢开轮椅,霸气地抱着容澈进了他的卧房。
容玉珩的卧房连通着一方地下温泉。
温泉池四周的石壁,都是品质极高的白玉。
温泉里,已经洒满了数百种药草。
是容玉珩亲自采摘的草药,为给他的阿澈治病而准备的药浴。
管家抱着两个空掉的药篓往外走,问容玉珩:“王爷,要不要找几个人进来,为太子殿下更衣?”
“不必,本王亲自伺候他,任何人不准来打扰。”
管家:“……”
……
管家走后。
温泉池旁,就只剩下了容玉珩和容澈二人。
容玉珩伸手抽开容澈的腰带,剥落他的外袍。
脱到里衣的时候……
容玉珩用指尖勾开容澈腰间的衣带,容澈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推开容玉珩,揪紧了自己的中衣领口,像是被土匪欺负了的小媳妇儿,紧张地问:“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想到容玉珩对他的维护,容澈又有点过意不去,挺乖地说了句:“我、我还没准备好。”进度太快了。
容玉珩没忍住笑了,顺着容澈的话,问道:“不喜欢别人碰你?”
容澈咬了咬唇,缓缓松开揪着自己领口的手,“你不是别人。”
容玉珩的指尖挑开了容澈中衣的绳扣。
雪白的衣裳落了地。
少年瘦弱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容玉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容澈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转身想捡起地上的衣服,却被容玉珩扣住手腕。
容玉珩从轮椅上起身,稳稳地横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