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色,深深地刺痛了容玉珩的眼,他慌乱地扔掉了手里的奏章,看向容澈。
容澈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鲜血沿着他的下巴滑落,滴在容玉珩的手背上……
容澈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情绪激动时,就会吐血。
容玉珩的心理防线崩了。
他懊悔地看着容澈,想抱抱他,却不敢。
心底,像被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得血淋淋的,生疼。
他都对容澈做了什么?
在明知道这小孩失去了五十年的寿命,体弱得像个破碎的瓷娃娃,他还打动手打了他,咄咄相逼。
“阿澈……”容玉珩的嗓音软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容玉珩小心翼翼地捧着容澈的手,避开他掌心的伤,唇,轻轻覆在容澈的手背上。
容澈一颤。
身体里,仿佛有电流流过。
他猛地推开容玉珩,皱了皱眉,“皇叔,孤是你的晚辈,你不可以……”
容玉珩心里划过小小的窃喜。
他的阿澈,并不抵触和男人在一起。
只是在意他和他的身份关系。
容玉珩攥住容澈的手腕,霸道地按在他头顶,俯身,吻上了容澈的唇,亲去他嘴角的血迹。
这是头一次。
容玉珩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强吻容澈。
容澈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
但内力被封。
他反抗的那点小力气,更能勾起容玉珩的邪念。
容玉珩用手捏着容澈的腮,逼迫他张开嘴,方便他攻城略地。
良久……
容玉珩呼吸微乱地放开了他的阿澈,哑着嗓子说:“阿澈,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的父皇……只是本王的结拜兄长。”
容澈抚了下自己的喉管。
刚刚,容玉珩用嘴喂给了他一颗药,很苦。
是容玉珩平时给他吃的那种解药的味道。
那颗药吃下去之后……
容澈觉得他体内混乱的真气和经脉,似乎瞬间被温和的药效压制住,五脏六腑常年的剧烈疼痛,也有所缓解。
容澈没忍住,问:“你每晚给孤吃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容玉珩用拇指擦去容澈嘴角的水光,说:“护住你心脉的药,保命的。”
“阿澈,本王不会害你。”
“这不是解毒的药吗?”容澈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说:“可之前孤吃的那颗剧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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