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止踉跄了下,满脸不敢置信。
这次,陆家父母和陆晨曦都被押上了警车,一起带走了。
陆言止盯着远去的警车,呆呆地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他垂着眸子,问江尧:“二哥,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得到亲情啊?”
陆言止害羞恼怒的时候,喜欢直接叫江尧的名字。
但是,江尧大他五岁,又曾是他的老师。
所以他最落寞最脆弱的时候,还是喜欢叫二哥。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更像是一种依赖和情感寄托。
室外温度-28℃的天气。
陆言止连外套都没有穿,只穿了件高领毛衣。
江尧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他,摘下围脖生疏但温柔地缠在陆言止的脖子上。
江尧只穿着件黑色衬衣,从背后圈抱住陆言止的腰,“不是。”
“我的小言,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江尧偏头,轻吻着陆言止的侧脸,“需要爱情的时候,叫我老公。”
“需要亲情的时候,叫我二哥。”
“做的时候,叫江尧,嗯?”
陆言止被他亲得痒痒的,直躲,问:“需要爱情的时候,叫什么?”
“叫老公。”
“叫什么?”陆言止又问。
江尧用牙齿轻轻刮过陆言止的耳朵根,“老公。”
陆言止:“诶!老公在呢,媳妇儿乖。”
江尧脸瞬间黑了。
陆言止怕江尧罚他,赶紧挣脱开江尧的怀抱,跳到三步之外。
但是……
陆言止看到江尧只穿了件衬衣,把外套和围巾都给了他,又有点心疼。
江尧抱住自己的胳膊,“小言,我冷。”
当然,江尧不会告诉陆言止,他曾是全市冬泳冠军。
陆言止只犹豫了短短几秒。
下一刻——
江尧就已经走过去,一把将他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刚刚,叫我什么?”
陆言止拼命地推着江尧的胸膛,“这附近有人呢!”
今晚是十二月三十一号,跨年。
别墅区里的人来来往往的,不时就有人经过。
陆言止紧张得厉害。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
“你叫我什么?”
“嗯?”
江尧死死地扣着陆言止的腰,把陆言止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根本不给逃离的机会。
陆言止倔强地仰了仰下巴,又叫了江尧一声:“媳妇儿。”
江尧堵住了他的嘴,低哑的嗓音含混不清地问:“仰着头,是为了让我亲得更舒服吗?”
“宝贝儿,你真乖,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