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被扔到被褥里,颠得大脑晕乎乎的。
江迟宴关了灯。
……
翌日……
江迟宴轻手轻脚地起身,给萧承掖好被子。
他怕萧承着凉,把屋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江迟宴打了个电话给江韫。
江韫接通电话,还愣了下,不太确定地问:“江渊?”
江韫这个父亲对江迟宴的教育,严苛而残忍。
江迟宴闲着没事,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尤其是,在得知萧承抑郁的真相后,父子之间的关系一度降至冰点。
江韫升任一把手的位置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江迟宴主动开口:“爸,我想请您帮个忙。”
江韫放下手里的文件,沉声问:“是和萧承有关的事?”
江迟宴:“是,我想娶他回家。”
江韫愣了愣。
江迟宴和萧承的婚礼,不是已经定在两天后了吗?
还找他说这个干嘛??
江迟宴沉声道:“您是我父亲,婚礼前,我希望您能亲自到萧承的父母那里走一趟,把聘礼送过去。”
江韫没说话。
江迟宴又说:“聘礼的钱记我账上,你就当去送个快递。”
江韫:??
神他妈送快递!
良久,江韫叹了口气,“就那么在意那小子?”
江迟宴的语气是笃定的,嗓音坚不可摧,“是,我不想委屈了他。”
江韫揉了揉眉心,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好,我会去的。”
然后……
江韫问了句:“江渊,这些年你有没有恨过我?”
恨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半点父爱。
江迟宴:“确实恨过。”
江韫苦笑一声。
江迟宴:“我不是恨您对我的严苛。没有您的严苛,就没有今天的江渊,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恨您六年前的自以为是,对萧承造成的伤害。”江迟宴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心疼他。”
“可是昨晚,萧承说他不怪你了,所以我也不怪你了。”
江迟宴说完。
挂断了电话。
他打开和几个发小的聊天群。
江迟宴:“@陆言止 @席寒初 @傅蔓……”
江迟宴:“后天我结婚。”
陆言止:“我和寒初是你伴郎,我还没老年痴呆呢,也没失忆。”
江迟宴:“后天,你们俩去做萧承的伴郎,傅蔓去给萧承做伴娘。”
江迟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