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是新的。
只有第一页写了字。
11.24(今天);
雷雨天,天很黑很黑。
一个人在房间里。
没有宴宴陪的第一分钟,我要独立。
没有宴宴陪的第二分钟,有点儿……怕。
没有宴宴陪的第三分钟,怕怕的。
……
没有宴宴陪的第十五分钟……
……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得一塌糊涂,就都看不清楚了。
江迟宴想,大概是小哭包萧承的眼泪。
江迟宴圈紧了萧承的腰,问他:“害怕,为什么不来找我?”
萧承无措地说:“我……”
他不想让宴宴觉得他是个麻烦精。
他想做个乖小孩。
做一个让宴宴喜欢的,听话的乖小孩。
江迟宴看出了他的心思,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柔声说:“以后,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有需要就来找我,嗯?”
萧承幽幽地盯着他,“哪方面的需求都可以吗?”
江迟宴:“……”
绕了半天,原来关键在这句。
萧承眨了眨水润润的漂亮眸子,眼睫毛扑动着,很认真地说:“宴宴,别勾我,你勾得我心里痒死了痒死了!”
宴宴温柔起来的样子,他受不住。
萧承又说:“我要继续写日记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也要继续抱着我,要宴宴陪。
然而……
江迟宴误会了萧承的意思,以为萧承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日记。
江迟宴松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去了阳台,关上了阳台的门。
萧承不敢置信地盯着江迟宴高挑清隽的背影,开始抽咽起来,眼泪又止不住了。
宴宴又宠那个手机了!
不宠?幸他??
(ノ=Д=)ノ┻-┻
江迟宴没注意到萧承的异常,他这一通电话打给了他发小,心理医生陆言止。
“喂……这里是你爹陆言止。”
陆言止大概是没看来电显示,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
反正,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这个号的都是熟人。
陆言止哼着歌,又补了几句。
“你爸爸在此。”
“给爸爸打养老金请按1。”
“给爸爸打生活费请按2。”
“给爸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