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续四年,季闻的科研成果都比孙瑾的少。
今年年底,他的院长之位就保不住了。
所以季闻急于把孙瑾赶出研究院。
季闻笑呵呵地站出来,掩去眼底的阴毒,说:“孙瑾啊,众所周知,二十四年前你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因为先天不足死了,现在你突然编造出来萧承这么个儿子,还拿一纸假的DNA鉴定报告,不合适吧。”
几个研究员跟着冷嘲热讽。
“见过喜当爹的,没见过喜当妈的。”
“嘘!听说孙瑾年轻的时候在实验室待久了,母体受损,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医生说母子只能活一个,孙瑾宁愿自己死都不肯打胎,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这些年身体虚弱,常年服药,也怪可怜的。”
“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她没了,还能腾个副院长的位置给我们。”
“就是,萧承也不会随随便便给自己认个妈……”
几个研究员是院长季闻的嫡系人马,说话毫不客气。
这些话传进孙瑾的耳朵里,她脸色有些泛白,担忧地看向萧承。
萧承步步逼近,神色淡漠地说:“我不会随随便便给自己认个妈。”
季闻脸上一喜。
孙瑾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她闭了闭眼。
但下一秒——
萧承搂住孙瑾的肩膀,把人护在怀里,说:“母子就是母子,不需要认,更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孙瑾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萧承。
她红着眼眶,泪水在眼角打了个转儿,又被她强行逼回去。
萧承……
她的儿子……
萧承把人护得更紧了些,眸子里盛满了心疼。
刚刚那个研究员说,孙瑾为了生下他,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
萧承心口一阵钝痛。
他就是个从头至尾的傻逼。
从孙瑾氯气中毒的那次到现在,孙瑾一直在保护他啊。
甚至因为把科技院的机器人、蔬菜和药剂给了他,才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但他不擅长表达,只是满眼愧疚地抱了抱孙瑾。
萧承的视线从孙瑾身上移开,落在季闻身上时,瞬间冷了下来,“你刚刚说,DNA鉴定报告是假的?”
季闻故作和善地笑了笑:“孙瑾思念死去的儿子,才做了假的鉴定报告,我理解。”
萧承捏着报告,说:“可这份DNA鉴定,是季院长的医疗机器人做的,报告上还盖了您的公章,您确定是假的?”
季闻脸色一僵。
这些年,他凭借科技院院长的身份,高价给人做DNA鉴定,捞了不少钱。
这些工作都是机器人在做,他根本就没关注过,孙瑾的报告什么时候混了进来。
季闻的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