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听过卫灵儿的话,挑了下眉:“你怎得还在想这些?”
卫灵儿鼓了下脸颊:“说好不生气的。”
舒瑾失笑:“没生气。”
“哦,是说好不会不高兴。”卫灵儿又去拉了下舒瑾的手,“大表哥,我最近都不出门了,你也万事小心。”
徐大人重伤昏迷,说好一起去骑马的事自然无须再想。
山雨欲来,不惹事上身便很不错。
卫灵儿一句话说得郑重。
舒瑾对上她明亮的、满含关切的一双眸子,喉结微动,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唇:“我会的。”
离得太近,目光不经意瞥见水面浮动下的雪白与柔软。
本该一触即分的吻也沾染几分情难自禁。
分开的时候,卫灵儿已微喘着气。
她红着脸背过身去,小声埋怨:“说好只沐浴的……”
换来舒瑾一声的轻笑。
“好,沐浴。”他笑着在高脚凳上坐好,往浴桶里添一些热水。
……
蜀王府。
看过从江南递回来的消息,蜀王负手立在窗前,眸光暗沉。
蜀王世子刘密从外面脚步匆匆进来,声音里藏着几不可察的雀跃问:“父王,当真有消息了?”
“你自己看。”
蜀王未立刻转过身,说得一句。
刘密听言瞥向桌案上那封信,两步上前,将信拿起,细细读过一遍。
他面有诧异,又似瞠目结合,好半天才道:“竟然是……这可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父王,若消息无误,这卫泓之女卫灵儿与卫枣儿,目下便在郑国公府。”刘密对蜀王说道,顿一顿,才补上一句,“可若为女儿,不知是否有些用处。”
蜀王转过身来:“人在郑国公府,想从舒家手上抢人,可没那么容易。”
“而且动静一大,对我们的事情不利。”
刘密颔首:“既然是女儿,于父王无非是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说着他又笑一笑,“不过换言之,也是证据和把柄。有那么个孩子在,总归不能抵赖了。”
此前数次惹恼自己的父王,在这件事上,刘密想替自己扳回来一成。
故而他躬身道:“不知此事父王可否交给儿子来办?”
“儿子此番定想个周全的法子。”
“不惊扰任何人,便将那个小娘子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