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却未拒绝舒瑾的体贴,“不过下次若能派人先说一声,确实能安心些。”
卫灵儿重新牵起舒瑾的手,与他往廊下走去,慢慢道:“今早出门的时候,大表哥说要去徐家,我想当然以为能够早一些回来,谁知忙到这个时辰才回府。因而我有些挂心,不知是否徐家出事。”
话说到此处,两个人亦走到廊下。
卫灵儿吩咐夏橘和夏栀送热水去浴间,复对舒瑾道:“奔波一天,泡个澡,身上舒服些。”
舒瑾一颔首,牵着卫灵儿进里间才与她说:“师傅受伤中毒,昏迷不醒。”
卫灵儿吃了一惊:“怎会这般?”
她刚刚见舒瑾脸上不见焦急凝重之色,以为没有太严重的事情。
未曾想,骤然得知这样一个消息。
卫灵儿当下又去看舒瑾表情,和方才一样,不见凝重之色,反应过来不仅仅是这样。她眨一眨眼,压低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是否另有隐情?”
舒瑾便凑到卫灵儿的耳边,低语过几句。
卫灵儿讶然,抬眸去看一看舒瑾,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舒瑾今天去徐府见过昏迷的徐阔之后,与徐庭耀离开徐家去了徐阔受伤的地方,并且去查一查重伤徐阔的人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而他们查探过后,得到的结论是那些人应并不能重伤徐阔。
那么无非是两种情况。
一种是他们对线索有所遗漏,另外一种是徐阔乃故意受伤。
他和徐庭耀通过种种细节最终确认应为后面一种情况。
如此,便无须太过担心师傅的安危。
舒瑾在卫灵儿耳边说的正是此事。
慢一拍回过神,卫灵儿又问:“徐大人重伤的消息,会传出去吗?”
“会。”
舒瑾手臂轻搂她腰肢,“待到明日,师傅伤得极重的消息便会散出去。”
卫灵儿点头:“待消息传开,我也当去徐府看望。”
她名义上是徐家的义女,尽管她不习惯称呼徐大人为义父,但徐大人重伤,以她的身份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嗯,届时我们一起去。”舒瑾道。
聊过徐阔的事,卫灵儿与舒瑾提一嘴舒静柔的事,也说了她让舒静怡多留心舒静柔的情况。
舒瑾道:“王姨娘如何急迫也是无用。哪怕柔姐儿改口,母亲答应帮忙留心相看,亦断断没有随便寻一户差不多的人家草草让柔姐儿出嫁的道理,因而无须着急,且柔姐儿仍有得是反悔的机会。”
卫灵儿说:“柔姐儿性子如此,我是怕她下一次不敢再开口。”
“想这一次能说出这些话,于她已是鼓足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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