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是夏橘的声音:“世子爷,少夫人,枣儿表小姐过来了。”
舒瑾动作顿一顿,皱起眉,卫灵儿忍笑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应夏橘的话。
“好,晓得了。”
卫灵儿将舒静娴的画像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把那个装着那对嵌宝珠金镶玉镯子的匣子也收起来,并一一归置妥当。回头见舒瑾恹恹不快站在书案旁,她走过去,在他唇上啄一口:“好啦,大表哥,我们过去吧,别让昭儿干等。”
舒瑾看她一眼,隐有不满足之意。
卫灵儿笑,再亲他一口:“做姐夫的总不会板着个脸去见人?”
舒瑾这才缓和脸色,似勉强被安抚情绪。
卫灵儿牵他从书房出来去正厅。
……
春日的天气早已转暖。
这一日之后,卫昭每天寅时过来扶风院继续随舒瑾习武,在扶风院用过早膳再去学堂。
过去虽然不知卫昭是男儿身,但舒瑾在教习他时,知晓卫灵儿望卫昭能习得武艺有自保的能力,并没有因为以为他是小娘子便放松要求。如今哪怕知道他是男儿身,也不必特地去做一些调整。
即便隔着一些时日没有教卫昭,可略一检查,舒瑾知他这些日子从未懈怠。
有这份心性,持之以恒,亦定能有所获。
另一边。
在卫灵儿与舒瑾成婚后不久,舒凯参加殿试的结果也尘埃落定。
他被授庶吉士,得入翰林。
往后舒凯将在翰林院继续学习。
待到三年后的会试,经过考核再被委以官职,极可能是留任翰林或入六部。
放榜以后,上舒家恭贺的人几乎踏破郑国公府的门槛。
不仅是上门恭贺,来为舒凯说媒的媒婆更是一茬接着一茬,薛念兰问过舒凯的意思后一一拒了。
且不说舒凯。
因为有了这么个前途无限的嫡亲哥哥,上门来为舒静怡说媒的亦很不少。
只是舒静怡不感兴趣。
往前不感兴趣,见过舒瑾和卫灵儿如何走在一起、又如何甜蜜恩爱,她更不感兴趣了。
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意思?
不是嫁给喜欢自己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舒静怡想起舒静柔为一个人心动、为一个人大哭,有两分羡慕。
因她至今未遇到那样能够叫她魂牵梦萦的人。
转念再想,那样被另一个人牵动情绪,而对方未必晓得自己的欢喜与酸楚,舒静怡又觉得这样太过心酸,她未必能受得住。而今的生活也很好,她终归留恋待在爹娘身边,有哥哥宠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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