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儿不意外是这样。
倘若有别的消息,大表哥不会不主动与她提。
虽在意料之中,但卫灵儿眼底仍有些许的失落与遗憾。
舒瑾宽慰她:“别着急,师傅不说,自也有别的法子慢慢查。”
“嗯。”
卫灵儿对舒瑾勉强一笑,“也是急不来的。”
舒瑾抬手揉一揉卫灵儿的发鬓,站起身,继而冲她伸出手。卫灵儿望向递到面前的掌心,一面将手放在舒瑾的掌心一面问:“是要去哪吗?”
“不去哪。”
舒瑾牵着卫灵儿起身,说,“带你在扶风院转一转。”
卫灵儿对扶风院熟悉又不那么熟悉。
在舒家一年多时间,她可以自由出入扶风院不假,只她行事规矩,从来不会乱闯乱看。
是以才有舒瑾说要带卫灵儿在扶风院转一转。
“过不了多久你便要住进来,多看两眼,瞧瞧有没有需要修整的。”
扶风院往日无疑事事按照舒瑾的喜好来。
但舒瑾知道,他的喜好不等同于是卫灵儿的喜好,也要卫灵儿住进来会觉得舒服才行。
正好趁着距离成婚有一些日子。
想修整、想改的地方提前都弄好了,往后她自然住得舒心。
扶风院的丫鬟并随从只夏橘夏栀、明言明行四个。在这里,他们不必刻意避嫌,舒瑾便坦然牵着卫灵儿几乎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看过房间,又散着步去庭院,从荷塘一直转到小校场。
“如何?”
从小校场出来后,舒瑾依旧牵住卫灵儿的手,慢慢往回走。
卫灵儿轻唔中道:“扶风院当真挺大。”
舒瑾笑,捏一捏她的手:“可有别的什么想法?”
卫灵儿诚实摇头说:“没有。”
舒瑾略想一想,问卫灵儿:“你在江南时,家里是什么样的?”
卫灵儿领会到舒瑾话里的意思,继续诚实回答他,微笑说:“我闺房窗外种着芭蕉树。每逢下雨天,雨打芭蕉,分明吵闹,我却得趣,坐在窗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光听雨声便能听上一整天。”
彼时以为自己偏偏爱听雨打芭蕉。
后来才明白,是因那个时候的她有这样的闲情与闲心。
“院子里有葡萄架,夏天便挂着一串一串碧绿的果子,透亮饱满。”
“在葡萄架附近有一架秋千,是爹爹亲手为我所做。”
在卫灵儿记忆里的江南,在她们的那个家中,封存着十数年的美好回忆。
不是舒瑾问起,她已尽量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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