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不要说那些话。”
舒静怡拉下她的手,把那帕子塞回她手里,笑一笑:“信我?”
舒静柔点头,将帕子攥在手心。
舒静怡又笑:“那敢情好,柔姐儿,有什么事和我说一说吧,我们是姐妹呀。以前每次我有事,不都是你安慰我陪着我吗?我晓得你性子,不会做逾矩的事,这帕子是哪家公子的?那人什么姓名、什么身份、家中可有妻妾……”
在这种事情上,舒静怡经历比舒静柔多,又遇过污糟糟的事,薛念兰也多教过她一些东西。
此时她一气儿问出来,舒静柔更意识到自己对那个人所知甚少。
不过现在皆已不重要。
“我不知道。”
舒静柔止住哭意,低垂着头,“二姐姐,我已经不想了。”
舒静怡拧眉问:“为何?”
回答不上来她这个问题,舒静柔紧抿着唇,唯有冲她摇一摇头。
舒静怡叹一口气,她伸手抚摸舒静柔的发鬓,低声道:“罢了,柔姐儿,命里有时终须有,见你这样伤心,我也不好受,只盼着你不要为那人自己为难自己。”
“嗯……谢谢二姐姐……”
舒静柔低声应,“我晓得的,往后也不会再想,你别为我这点子事劳神。”
……
春闱初日,蜀王府。
刘密被自己的父亲派人喊去书房。
走到书房外,已听见蜀王的暴怒斥责下属的声音。
刘密脚下步子微顿,皱一皱眉,心里隐约明白过来自己父亲为何会发怒。
自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过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好几个与他们私下有联系的大臣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折损了。难道是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和风声……
刘密想着,沉下脸,迈步入得书房,见蜀王立在书案前。
他瞥一眼地上跪着那人,上前见礼道:“父王。”
蜀王看向刘密,遣退地上跪着的人。
他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良久才道:“你可知,吴大人昨天夜里被明镜门的人给抓走了?”
刘密吃惊:“怎么会……”
旁人便也罢了,吴大人做事向来谨慎隐蔽,从不曾被抓住过任何的把柄。
蜀王斜睨着自己这个儿子:“你不知?”
他冷笑,“自元宵过后,可谓事事不太平,当真不是你在那一日叫人抓住什么把柄?”
刘密听见这样的话,有些不舒服,却唯有恭敬说:“父王,倘若当真叫人给抓住把柄,以陛下的性子,怎会让儿子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不是儿子故意推脱,但今日局面想是其他什么事所致。”
蜀王脸上神色未因刘密的话而有所和缓。
他表情愈凝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刘密道:“不知因由更为不利。”
“你当细细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