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反应不及,声音透出不同于往日的绵软。
夹杂着淡淡的委屈和隐约的嗔怪,细细品,又好似在撒娇一般。
舒瑾嘴角弯一弯。
下一刻,他脸色恢复成平静模样对卫灵儿说:“两条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在想些什么?”
卫灵儿揉得几下额头,放下手。
“我在想是不是我弄错了,吴大并不是受人指使……”
舒瑾看着卫灵儿,发现被自己弹了下的地方微微发红,似乎下手仍太重。
他原本想要和卫灵儿说别的,没有忍住问:“很疼?”
卫灵儿犯了一下懵:“什么?”
话音才落,温热的指腹贴上她的额头,在刚刚被弹的地方揉一揉,她懵得更厉害,而舒瑾淡定的收回手。
“下次不会这样逗你了。”
舒瑾的话让卫灵儿迟迟回过神,她脸颊滚烫,垂下眼:“不疼的。”
视线在她微红的脸颊停留过几息时间,舒瑾嗓子发干。
他又替自己倒一杯茶,一饮而尽,搁下茶杯问:“想听一听我的看法?”
卫灵儿抬眼,看着舒瑾:“想。”
舒瑾思忖间道:“可能实际上不止一个人。”
卫灵儿对这样一种说法感到惊讶,不由问:“大表哥为何这样说?”
舒瑾便对卫灵儿解释起来。
“从手段上看,找流民、找人假扮山匪都可谓漏洞百出,事后那些假山匪却没有留下活口,不像同一个人所为。因而我怀疑,是不止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
卫灵儿拧眉,过得一会儿问:“那吴大呢?”
舒瑾说:“若问我看法,吴大同样很可能和这两个人有一些牵扯。”
“吴大是府里的人,哪怕要对你不利,本也不该找一个府里的人,吴大更不当蠢到会领这样的差事。或许那人,一开始想的便是如今日这般从外面找人。”
卫灵儿听得认真,舒瑾继续道:“可吴大死了,意味着谋划失败。”
“若那个人本无意让吴大去做那样的事,却变成吴大自己动手,那个人会不会慌张害怕?”
“这或许是后来一直没有别的动静的原因。”
“而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大约可以解释吴大为什么会做那些事情。”
卫灵儿问:“大表哥的意思是说,另外那个人是想借这个人想对我不利的事,把这个人除掉?”
于是,看似听从这个人吩咐的吴大事实上听另外那个人的命令?
“可那个人有如此手段,想对付那个人,为何这样拐弯抹角?”
卫灵儿依然心存疑虑。
“所以,未必是想对付那个人,也可能只是想借那个人的手生事。”
舒瑾道,“今日的事情同理。”
卫灵儿凝神细想舒瑾所说的这一种可能。
假如是这样,那么,一个人是真心想对她不利,而另外那个人,其他人都是那个人利用的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