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临紧盯着乔南文看,她留着半长的头发,皮肤白皙,小小的瓜子脸,恬静漂亮。弯身吃东西的时候,锁骨微凸,有种易碎感,好像一只手就能将她给掐死。
陆尽临看着她把那一块肉给咽下去了,又把手里的水杯推到她跟前:“来,喝点水。”
乔南文向来谨慎,从陆尽临的语气中,她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压着的怒火。她想要示好求饶,但又不知他生气的由头是什么。
她抓着那杯水,手都在发抖,轻声道:“你怎么了?”
陆尽临把筷子放下,语气慵懒,却又带着胁迫:“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生气吗?”
乔南文看着他,不敢回话。
陆尽临继续道:“因为我的妻子想杀我,那个天天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女人,她居然想要杀我。”
乔南文的手抖得不像话,一时拿不稳水杯,杯子落地,在她的脚边碎裂。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离开。
陆尽临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稍稍往下一按,她就没办法挣扎。力量的悬殊,是致命的,她再大的挣脱也只是徒劳。
他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的眼睛:“沿沿跟我说,我还在车里的时候,你带他去找人,其实根本没去,你只是带着他在石头后面躲着。你跟我解释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
乔南文浑身颤抖,不敢看他,哆哆嗦嗦地说:“不是这样的,当时我的脚受伤了,路又太崎岖,沿沿没办法走,我只能背着他。太累了,就休息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要涨潮了,就等着水淹上来,让我死在车里,是不是?”他掐着乔南文脖子的手在收紧,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我不知道......”她两只手都握住男人的手腕,但是力气小,根本撼动不了他。
陆尽临依旧在紧盯着她:“乔南文,你真是太笨了。车祸发生的前一天,是你自己跟我说,要涨潮了,你想要帮你爸妈一起收渔网,所以才不回家的。”
乔南文哭了出来:“我不知道,不是这样的。”
“你还在撒谎,你觉得你能瞒得住我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你居然怎么恨我?如果让沿沿知道,他最爱的妈妈,居然是个杀人犯,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乔南文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她哭得厉害,胸腔剧烈起伏着:“不是这样的,尽临,不是这样的......”
陆尽临放开了手,把她按在怀里,吻在她的头顶:“阿文,杀一个人是很麻烦的,杀了以后还要处理尸体,还要想着怎么抹掉痕迹。现在科技怎么发达,你又这么弱,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的。”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杀了我,又不能毁掉所有的证据,那么你就会坐牢。我死了,你也坐牢了,你让沿沿怎么办?他还那么小,就成了孤儿了。”
“我爸妈不喜欢我,肯定不愿意养着我留下的孽种。你爸妈那边呢,你哥已经在牢里了,你要是再进去,你爸妈还有心思照顾沿沿吗?”
“这样下来,沿沿就只能被送进福利院。先不说福利院的条件好不好,这小子又那么皮,必定会偷偷跑出去玩,到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到小山村里给人当小儿子,活得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