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临刚好被那两个男人给扶出来,乔南文淌着水走到他身边,说:“没找到人,我怕你出事,就先回来了。”
陆尽临看着她笑:“没事了,不怕。”
看着陆尽临的眼睛,乔南文没有愧疚,她就是想要陆尽临死,现在依然是。如果没有身边这两个渔民,她一定会把陆尽临的头往水里按,让他体验一下,无法呼吸是怎么的绝望。
那两个男人是当地的渔民,其中一个对乔南文道:“你是他的家属吧?”
陆尽临接他的话,说:“她是我老婆。”
男人点点头,对乔南文道:“大妹子,你先带着孩子走,别在水里待着了,我和我兄弟帮你把你老公扶上去,要涨潮了,可不能在这里留着了。”
乔南文说了声谢谢,就背着陆沿沿往上走。
半个小时后,几人终于回到马路上。
陆尽临的腿还流血,乔南文把外套脱下来,给他包扎。
“轻一点,疼。”陆尽临说。
“忍一忍。”
陆尽临借那渔民的手机,给章林打电话,章林说他马上就来。
那两个男人看了看陆尽临的伤,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便对乔南文道:“妹子,你在这里看着你老公,我和我兄弟去把我们的车开来,先送你们去镇上的医院吧。不然你老公这腿,怕是等不了啊。”
乔南文没说话,让陆尽临自己做主。
陆尽临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最会识人察物,他看得出来,这两个渔民没有恶意,便点头答应:“好的,谢谢大哥,你们放心,等我朋友来了,一定会给你们酬劳的。”
渔民摆手:“这个没关系,先把你送到医院再说。”
那两渔民走后,陆尽临伸手在乔南文背上搓了搓,道:“别怕,没事的,他们是好人。”
乔南文沉默着,扯过一根枯黄的草,一圈一圏地绕在指尖,很久后才说:“想喝水吗?”
陆沿沿靠在陆尽临的怀里,他像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举起手:“妈妈,要喝海水吗?”
“哪有水?”陆尽临问。
“我看到那边的石缝里卡着一瓶,是从我们的车里滚出来的。你要是想喝的话,我去拿过来。”
陆沿沿也跟着起来:“我要和妈妈一起去!”
她牵住孩子的手,起身就要走。
陆尽临看到了她眼中的闪躲,他按住她的手,声音沉闷:“你坐着,让沿沿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