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利:酸死你!
……
在互联网的两端,两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打得面红耳赤,彻夜没闭眼。
第二天清晨。
时煦还在睡觉,隐约听到自家父亲在跟人聊天。
时煦有些纳闷。
他家常年就他和他爸两个人,他爸这是跟谁聊天呢,还聊这么热络。
他睡眼朦胧地推开卧室门,在看清来人时哐地一声把门关地震天响。
他产生幻觉了吗?!
执竟竟然在跟他爸一起在客厅串串?!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就穿了条短裤啊啊啊!
时煦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挪了挪位置,干脆一下掀起了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当代年轻男孩,有哪个在家会穿睡衣啊!
他在被窝里深吸了三口气,才再次出来,一脸凝重地打开尘封已久的衣柜,翻了翻,拿出了自己上学时买过的最贵的一件衣服——中年POLO衫。
穿戴整齐后时煦才重新出来。
执竟跟时爸爸身边穿好的串儿又多了不少。
他正要开口跟执竟打招呼,忽然感觉脚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吓了他一跳。
“喵……”好吃好喝地养了两天的狸花猫看着精神多了,此时正绕着时煦的脚踝蹭个不停。
时煦抱起小猫,“你怎么带它来了?”
“他还太小了。”执竟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偏头朝时爸爸道,“这只小猫是我跟小时在车库捡的,才养了没几天。”
时爸爸点点头,看了眼时煦怀里的猫,“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看见什么都捡,捡了又不爱养,最后被我养得老死了,还跟我哭鼻子。”
执竟笑起来,身体也微微颤抖,看得出来是由心而发。
时爸爸串串儿的桌子是一张可以折叠的四方桌,红棕色的颜色,衬得人皮肤格外的白。
和桌子配套的是到膝盖高的圆凳,也是可以折叠的那种,平时不用的时候很节省空间,但缺点是顶上的面儿太小,而且木头做的,很硬。
时煦忽然觉得,执竟坐在这样一张小凳子上,坐在他家充满年代气息的客厅里,即使什么也没抱怨,也有种委屈了他的感觉。
偏偏他手上动作麻利迅速,跟干了半辈子的时爸爸相比也不遑多让,两人有说有笑的,又冲淡了那份违和。
时煦抿抿唇,一手抱着猫,另一手想去帮执竟,还没靠近,便被执竟轻巧的躲开,“有猫毛。”
时爸爸瞧两个人这样,哈哈一笑,“小时你就别添乱了,他可手脚比你利索多了。对了,你还没介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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