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了执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大了。
一个灰色的塑料收纳箱被放在了桌子上,时煦转头看去,里面装着一堆他不认识的瓶瓶罐罐。
他看着执竟拿起一张方形的化妆棉,在一个圆口瓶上按了按,“闭眼。”
时煦听话的闭上眼,被卸妆水蘸湿的卸妆棉有些微凉,但很快被主人的指腹染得温热。
执竟问,“刚才没有好好卸妆?”
时煦磕磕巴巴,“我用洗面奶了,然后,我还用了一点你的乳液。”
“怪不得花成这样。”执竟轻叹一声,手指微微用力辗转,将时煦半卸未卸的眼妆擦去八。
时煦低头一看,原本干净纯白的化妆棉被眼影、眼线的残留弄得乌漆抹黑。
“闭眼。”执竟又沾了一次卸妆水,帮他把眼皮上剩余的眼妆也卸了。
然后是另一只眼睛。
额头。
鼻梁。
唇。
执竟的手指搭在时煦唇上时,时煦下意识地抿唇。
执竟前辈的手指软软的,触感和他的唇有些像,又有些不同。
!
胡思乱想的时煦一个机灵,他在想什么!
简直big 胆。
可他越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大脑越难以控制地信马由缰。
他想起两人约定成为情人的那天,执竟用两根手指,跟他完成了一个恶作剧似的吻。
后来拍摄广告,他又被迫真的亲到了执竟的唇。
两次。
触感真的好像啊啊啊!
就是要轻柔一点。
令人怀念……
——啊不是!!!
时煦同志,请你清醒一点,执竟前辈是刚正不阿无私奉献的好同志,不能随便YY。
时煦的唇随着他的胡思乱想而掩耳盗铃般越抿越紧。
执竟无法卸干净内侧的口红,用干净的手掌拍怕他的肩头,语气有些无奈,“放松些。”
时煦用尽力气,微微张开唇。
努力配合的男孩看起来无害又顺从,唇缝中不小心露出的舌头像落雪的红梅微颤。
执竟眼神暗了暗,拿着化妆棉,将唇上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擦净,末了,又如常开口:
“别动。”
再擦一遍。
时煦眼观鼻,鼻观心,偏偏一双唇瓣微颤,担心执竟的手指“一不小心”探了进去。
第二遍擦拭,化妆棉上擦下的口红已然寥寥无几。
如果可以的话……
执竟抿抿唇,看向卸妆棉。
他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