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竟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执竟瞧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红色,皱了皱眉。从包里拿出一袋酒精棉片,细致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才又抽了一张递给时煦。
时煦发愣不接,他干脆自己将那棉片轻轻地贴在了时煦脖子细小的伤口上。
酒精挥发的飞快,碰到皮肤上时便有一丝凉意,很快又因为酒精的刺激带来了一些刺痛。
时煦回过神,侧头看见自己颈边的手,执竟的手修长有力,在此之前,他也已经见过了无数回。
可也许是自己刚刚暴露了解剖技能,心里头发慌,这次竟然瞧得格外仔细,就连上面联结的筋,细密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只手如果套上手铐,嗯……可能还是带上戒指好看。会显得手指更长,更精致。
!
时煦警官,你在想什么!
时煦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吓得一惊,连忙压下心头奇怪的感觉,要去抓那块棉片,手腕却被执竟抓住,压了下去。
“宝贝,脏。”执竟抓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远离自己手上的皮肤,微微弓着身,用酒精棉给他擦完了脖子,又抽了张干净的给他,才松开时煦的手。
被握住的感觉还残留在皮肤上,时煦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想从执竟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心思,却只看到执竟微微一点头,“刚说到哪里了?”
时煦重复,“帮我。”
执竟就又轻轻地点了下头,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没答应。
两个人好像无声地达成了默契,各自朝自己居住的房子走去。
执竟装起了工具和用过的一次性用品,顺手扔给时煦后便扭头走了,时煦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忆着执竟的手指,魂不守舍地背着东西找地方毁尸灭迹。
常年的警校生活不仅教会了他侦查,也教会了他反侦察。
还教会了他严谨的反侦察。
以至于等他彻底将那一包东西处理掉,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要下了山。
宿舍里大家似乎讨论得热火朝天,他还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时煦听见里面柏漆的声音,忽然想起Ninety和柏漆那一夜的对话。
Ninety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水会有问题,还告诉了柏漆,难道是Ninety下的毒?还是Ninety也是听别人说的……
Ninety前一天刚搬进来,还擦了饮水机。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他皱起眉,推门进去。
房间里的舍友们正在讨论下午听说的小道消息。
下午大家本来正在照常练习,但忽然有人说听到了风声。
《喜爱的偶像》节目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很可能要被腰斩,节目组做了极大的努力,也只能缩短赛程,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