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正说着时煦的肚子不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虽然螺蛳粉闻起来臭,但味道着实不错。时煦本还想嘴硬几句,哪成想这就被肚子给出卖了,顿时闹了个红脸。
“饿了?”执竟问。
时煦撇撇嘴,绞着脑汁给自己找理由,“都是因为你们不专心吃饭,像我以前吃饭只有15分钟,其中还包括了唱歌和背诗的时间,哪像现在,吃个饭又是真心话,又是大冒险。”
“哦。”执竟用手背抹了抹眉梢溅上去的水渍,“军事化管理。”
时煦不敢说话了。
甚至想给自己抽个大嘴巴。
“不是……”他舔舔唇,“我是说军训的时候,高中、大学不都有军训吗?”
“哦~”执竟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瞧见他的表情,时煦心里有些慌,眉毛不由得耸动两下,想要解释,“真的……”
执竟打断他,“嘘——”
“怎么了?”时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声音也跟着执竟压低。
水房瞬间安静下来,皮鞋打在大理石路面的声音从楼下传出,好像愈发近了。
时煦望着黑洞洞的门口低声解释,“查寝的,每天晚上这会都来。”
等他回头,执竟已经擦干净了手,倚着门框站好了。
负责查寝的是个地中海老头。
时煦以往只见过他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柱形光芒,并没有见过他本人。
不过他偶尔听过这老头说话,凶巴巴的,操着一口的成阳口音,好像查寝这工作非但不赚钱,反而要往里贴钱似的。
每每被他发现有人查寝的时候还没有睡觉,时煦便隔着两堵墙都能听见他的,“这么晚不睡觉是想要顶老子的班吗?一群小白脸,娘炮——!”
想到这里,时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执竟啊执竟,你也有今天。
果然,老头看见水房的灯亮着,人未到身先至,“干嘛呢?干嘛呢?!这么晚上不睡觉还在水房——执竟老师!”
在时煦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老头一脸狂喜的握住了执竟的手,“执竟老师您怎么在这啊,我……我早就听说您在这工作了,您演的角色我都特别喜欢!我真是没想到我竟然能在这儿见到您!”
时煦的目光转向执竟执竟只微微笑着,好像面前的老头只是一架冰冷的摄影机般,“谢谢你的喜欢,我也是来看看学员们。”
“您太敬业了。”老头眼里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敬,他看自己亲儿子般地将执竟上下打量了个遍,才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一脸看戏表情的时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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