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还在敬着酒,敢敬执竟的是少数,大多都是搂着怀里的人灌,又或者不怀好意地灌别人怀里的人。
时煦越看眉头越皱。
这简直是欺软怕硬,欺凌弱小,持强凌弱。
可他又没法说。
他下意识地看向执竟,有点期盼他能开口阻止这些人,可执竟只像个局外人冷冷地瞧着,甚至在他的目光中又接了一人的敬酒。
“这就是这次的黑马吧?”酒桌上一个时煦没见过的人忽然举着酒杯,朝他开口。
时煦没想到自己忽然被cue,面前的白酒杯还空空如也,正手忙脚乱地想倒酒,手被旁边横过来的一条胳膊有力地压住,牢牢不能动弹。
“怎么?看上了?”执竟沉沉地开口,面上神色如常,眼神却黑沉沉的,宛若鹰隼,时煦动作停下,看向开口的执竟。
他们这是……要因为吵起来了?
时煦倒吸了口气。
他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万人迷。
执竟对面的孙总心里咯噔一声。
他刚来星河娱乐不久,网上都传执竟花心,换情人比换衣服还快,他料想肯定不上心,怎么还变脸了?
执竟始终一言不发地望着他,饭桌上氛围剑拔弩张。
与执竟对视时间越长,孙总心里越发憷,他连连咽了咽唾沫,站起来作了个揖,“执总误会了,我这刚来,不懂事。”
执竟侧过脸,看也不看他,压着时煦胳膊的手翻转过来抚了抚他,嘴里淡淡的,“叫我执竟就行。”
执竟的手上是和他冰冷眼神全然相反的热度。
时煦被他摸得胳膊上汗毛直竖,可又想到自己的新人设,忍着心里的不适阿谀道,“执哥,你真帅。”
何童夸他后,他都快开心死了。
渣男应该也会开心吧。
没想到,执竟摸他胳膊的动作一顿,眉毛微微抬起,显然有些意外。
时煦以为自己表演的太浮夸了,眨眼补充,“真的。”
执竟低笑一声,手掌又抚了抚他的手背。
这一幕被全桌的人看在眼里。
熟悉执竟的人都知道,执竟虽然花,但花的“专一”,且占有欲极强,他只会和一个交往,且在这段时间内,扮演一个完美深情的,成熟老练的情人。
在工作上,他不会像情人吝啬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在感情中,他又会让对方真切地感受到重视——哪怕只是暂时的。
把感情当游戏的玩家之中,他无疑是佼佼者。
几人对视一眼,猜想这个靠打拳出彩的小伙子要不了几天,就会爱执竟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