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姓颜,姓裴。”杨姐在旁边说,“很厉害的一个资本家,以前好多人还夸他爱妻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杀人犯,真恶心!”
陈福绅恍然大悟:“原来是骗咱们的……”
段红梅表情也有点微妙。
“等等。”简寻寻按了按心跳过快的心脏,“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他?”
“你小时候,五六岁的时候吧。”段红梅说,“有个来村子里给颜家祭祖的,你还咬了他儿子一口,记得吗?”
简寻寻脑子里“嗡”地一声:“那个人,是他?”
“是啊。”段红梅表情不屑,“当年就有风水先生说,他们那个仪式不像祭祖,倒像是在镇压怨灵……当时大家还笑话那个风水先生,说有钱人怎么会弄错。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他老婆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心虚,才会借着祭祖的名义……”
新闻已经播完了,段红梅的声音也虚虚实实,听不大清楚。
简寻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裴砚之竟然是她小时候咬过的那个大哥哥?
他知道吗?
几个大人还在谴责裴振朗,陈福绅都难得感叹:“惨还是颜家那姑娘惨,还有,他们的孩子也惨,小小年纪就想自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自杀?”简寻寻抓到重点,“那个哥哥吗?”
“是的。”段红梅说,“他刚来到村子的时候,就一个人上山,在对着颜家祖坟的悬崖边坐了很久,小小年纪眼里已经一点生气都没有。你爸爸怕他跳下去,就假装路过,问他是不是自己家的亲戚,将他带下山去了。其实,咱们家跟他们哪有什么亲,是你爸听说了他们来的前因后果,随便冒领的。”
“爸妈,不好意思,你们先吃饭。我有急事,出去一下。”简寻寻眼眶都红了,转头跑出去。
裴砚之一定是认出他们了,所以他才会对他们那么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想哭。
跑到楼下才想起自己忘了带车钥匙,简寻寻也懒得再回去,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准备打车。
手刚扬起来又放了回去——门口停着一辆银灰色宾利。
车门打开,裴砚之大步下来,眼底有惊喜:“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不知道。”简寻寻直接扑进他怀里。
裴砚之没有防备,被撞得退后几步,碰到车门才停下来,有点着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别说话。”简寻寻凶巴巴地说,声音还带着鼻音,“让我抱抱。”
“好,你抱。”裴砚之被她搞得束手无策,急忙答应,反手将她抱得更紧,“别哭……”
简寻寻却又抬起头,去拉他的手。
裴砚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摘了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