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一直记挂着吴湾国的造船商人,在宴会结束后又亲自接见了吴湾国的来使。
三人都是年轻人,对之前的海航贸易的繁华印象并不深刻,但那位年轻的大臣之子,显然对重开海航贸易很有兴趣。
沈楠枝不过是刚开了个头,那人便能滔滔不绝说出一堆海上贸易的好处。
虽然风险大,但带来的收益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的家族曾经参与过航海贸易一事?”沈楠枝询问,毕竟这位对航海的热情超出了她的想象。
即便身旁那两位皇族之人,拼命使眼色让他停下,但这位明显还沉浸在航海的美妙之中。
“臣的祖父曾经是建造航海大船的匠人监制,臣年少时也曾立志要同祖父一样,亲眼见证一艘大船从无到有的模样,实在是太壮阔了,但臣没能赶上好时候,待臣长大,我国国主已经封锁了海岸线,严禁出海,即便是渔民去出海打鱼也要受到诸多限制。”
“臣这一身技艺在吴湾毫无用武之处。”年轻的大臣越说越愤恨,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两位皇族已经脸红脖子粗,若不是顾忌这里是慕行徵的御书房,这位大臣怕是早已经被捂嘴拖下去。
待年轻大臣的话音遗落,稍微年长的一位皇族,便下跪请罪,臣子年轻气盛,望大宴皇帝皇后不要怪罪他们的无礼之处。
吴湾对此番行商格外重视,海禁一直在持续,若是同大宴的贸易交往也被腰斩,那他吴湾真的时离亡国之日不远了。
况且吴湾国几乎人均行商,若是国中境况再不改变,商人逐利,国家人口很快就会迁移。
沈楠枝没有在意年轻大臣的抱怨,而是精准抓住了对方的重点。
“会造船?”
大臣点头,“臣自小跟在祖父身边长大,将祖父前些年的笔记也全都熟识,祖父曾言我在造船一途上比他还要有天分,只可以如今的吴湾根本没有造船匠人的出路。”
沈楠枝越听越激动,在吴湾没有发挥的余地才好,这样她才能够更加顺利地将这位年轻的大臣留在大宴境内,早日将自己的航海事业推进。
“我若是能够给造船的自由呢?让不再受到限制,可以自己亲眼看着海船从无到有。”沈楠枝其实还准备了诸多福利,毕竟这位是个不好找的人材。
但剩下的话沈楠枝还没有说出来,对方已然换了一副面孔。
“大宴皇后说真的?真的能够让我自由造船?大宴的皇帝也不会反对?”
吴湾国的两位皇族,此时看着自家这位年轻的大臣脸上已经逐渐出现崩溃的表情。
最初定下来使名单时,只有他们两位皇族,但时这位大臣主动自荐,说自己想要来大宴看看。
这位年轻大臣的父亲时吴湾国国王的宠臣,所以很快便得到了批准。
况且此人对于交朋友很有一手,两位皇族同他一同来大宴,自觉会更加轻松。
这一路上也确实如此,他们三人同旁的国家来使关系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