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成瑞帝从未用这种手段同朝臣对峙过,无论下什么决策都是朝臣们商议出来的。
虽然看起来这些指令是慕行徵决定下发的,但实际上真正的决策者是大臣。
但此番慕行徵却不再是这样,他用沉默而又直接的方式让朝臣们接受自己的命令。
天子不再受制于臣,已经习惯用软化政策外加胁迫的臣子们,坐不住了。
年少的天子露出了獠牙,他们必须要站起来保住自己利益。
因此一整个新年,百姓和朝中大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状态。
百姓们喜气洋洋,有了火炕冬天暖和了许多,有了水泥路走亲戚也快了不少,总归是自己过得最舒坦的一个年头,来年开春还准备将自家孩子送到学校去。
束脩低廉,百姓们稍微攒一攒便能攒够,读书是大事,谁家也不想耽搁,因此都对新的一年抱有极大的希望。
但朝臣的家中,虽然依旧繁华,看起来和乐融融,但心中的焦急却一日更甚一日。
腊月二十七,大宴成瑞三年的最后一次早朝结束,等到明年初七再次开朝。
君臣在朝堂上又一次不欢而散。
慕行徵近些日子在朝堂中颇为沉默,但是从奏折上的批阅来看,慕行徵不过是在用沉默作为伪装,他对于朝臣的攻势愈发凌厉,御史大夫一事不过是个开胃小菜,若大臣依旧执迷不悟,接下来这种事情还会更多。
年前的最后一次早朝结束后,朝臣们心中依旧惴惴不安,因此一直到年三十,丞相府中的客人不减反增。
与其说慕行徵在沉默观察众朝臣的做法,不如说在观察丞相。
丞相是他的老师,是文官之首。
慕行徵现在需要的是丞相的表态。
年三十晚,慕行徵携沈楠枝一起宴请朝臣。
如今封后大典虽然尚未举行,但慕行徵已经下旨,受凤印给沈楠枝,宫中的规制也从贵妃变成了皇后,只等四月到来,举办大典。
众位朝臣在宴会上看到沈楠枝,各个都神色复杂。
但却没有敢跳出来,一个个都端着笑脸,仿佛对新的一年抱有极大的期待。
宫宴结束后,丞相并未虽众大臣一起离开,反而留在了最后。
群臣不知成瑞帝对丞相说了什么,只是从年初一起,丞相便正式闭门谢客。
即便是沈尚书这个连襟登门,也并未露面。
一时间朝臣们更是惶恐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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