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想着自己半成品的大棚,心中有些不踏实,“陛下可有时间带我去工部做琉璃的匠人那里看一看?”
虽然沈楠枝如今见到的都是带有颜色的琉璃瓦片,但大宴能够巧匠这么多,总会有机会做出透明的琉璃。
沈楠枝不过就是想要用玻璃将自己大棚盖的完善一点而已。
两人的马车已经入宫到了呈祥殿中。
去不了实地观摩,但慕行徵却答应为沈楠枝送几个新的匠人。
沈楠枝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造玻璃的能力,但依然欣然接受。
几位匠人依旧被安排到了别的寝宫,或许是来之前得了叮嘱,特意带上了各色各样的琉璃瓦供沈楠枝挑选。
但沈楠枝却没有一个满意的,这些瓦片虽然好看,但丝毫没有透光性,与她而言什么用处都没有。
几位匠人看到自己并没有得到沈楠枝的赏识,显然有些垂头丧气。
毕竟上一批送来的五个匠人,如今可谓是功成名就,比往日风光了。
上次选匠人入宫,无人愿意主动站出来,此番进宫他们几人都是经过不少竞争的。
沈楠枝没能理解匠人的心情,不过仍旧给了赏赐,并且用自己仅存的微末印象,试图打开匠人制造玻璃的思路。
但显然并不成功。
天气越来越冷,沈楠枝的咸鱼本性再一次恢复,整日窝在房间里绝不多走动一步。
倒是慕行徵经常会来祥和宫同沈楠枝一起用饭,偶尔也会留宿,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经验,倒是没有再次生病。
沈楠枝如今对自己这个饭搭子很是友好,因为慕行徵有意识地在向沈楠枝透露有关前朝的事情。
如今已经十一月了,云州知州楚舫已经抵达京都上任,但随行而来的只是楚家的小儿子,剩余的楚家人尚且还未抵挡,看如今的路况,想来还要再过一阵子能抵达京都。
“陛下似乎对云州楚家格外关注?”沈楠枝放下手中的白子。
“朕早前听闻楚家嫡长子自小聪敏,在云州有神童之名,而且楚舫为官仔细,为民考虑,若是他儿子楚天行也能像其父一样,想来我大宴十年后又能增添一位能臣。”
沈楠枝的心跳更快,将自己很久之前的猜测推翻,扬起脸上的笑意,“那臣妾便先共和陛下喜得良臣。”
慕行徵一派淡然,接下了沈楠枝这句恭贺,而后又提起正事,“朕打算明年开恩科。”
距离上一次科举尚且未满三年,但慕行徵登基那一年并未开恩科,如今打算开恩科的举动,虽然有些突兀,但也能说得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