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院子里乱轰轰的,宋秩一早晾晒在院子里的三件衣裳和两床棉被已经不见。但客厅的门、厨房门,以及通往二楼的过道铁门都因为被上了锁,到现在还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所有的门上都印着很清晰的鞋印。
可见得这些人已经踹过门了!
桃桃又特意看了一下厨房的门——厨房门上的鞋印是最密集的,但门与框仍然非常密合,并没有动静。
但是,厨房门旁边的下班窗被人打破了?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之前她摆放在窗台上的酱油、醋,装辣椒粉、胡椒粉的小瓶小罐倒得乱七八糟的。
桃桃生气地瞪视着汪莲枝的娘家人。
殊不知,汪莲枝的娘家父兄也盯着她。
还都色眯眯的。
那一边,汪母还在跟宋秩说话。
桃桃听了一耳朵,总觉得汪母在装腔作势,中心思想就是怀疑宋秩是资本家余孽,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买起得这样豪华洋气的别墅呢?
宋秩很生气了。
他也没理会汪母,只是走到院子门口,跟看热闹的邻居们说了一句,“拜托您几位也帮着看看……这些人必须齐齐整整,一个都不能让他们溜了!”
邻居们齐齐回应了一声。
还有的邻居大声喊人——
“强子啊!虎子啊!快出来帮忙!小宋家进贼了,过来帮忙堵上门!别让他们跑啦!”
很快,四面八方的都响起了应和声——
“来了来了!”
“这大白天的遭了贼?这些小贼也太嚣张了吧?”
“你们先去啊,我上单身宿舍那边儿喊人去!”
“老子来了,快让老子开开眼,看看是啥贼,简直胆大包天!”
——邻居之间就应该要守望相助。再说了,这汪家人开了一个这么不好的头,大白天的直接闯进机关大院的家属区,还翻墙进入别人家里……如果不严惩的话,难道是在鼓励那些小贼吗?
汪母有点慌,兀自强行镇定道:“小宋啊,我们可不是什么贼……要真是贼,那我们一早就已经走了!还呆在这儿等你们回来干啥?小宋啊,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去把陶丰伟喊来……”
“你是不知道啊,陶丰伟那臭小子真是不要脸!他白睡了我家女儿,现在又不想负责了!我们天天想找他,把这事儿说清楚,可他倒好,自个儿躲进实验去……我们想去找,但有公安守着门我们也进不去……”
“这样还不算,他还把他老娘也从老家喊了来!那算怎么一回事?是,我承认我们家的亲戚多了点儿,可我们这边儿都是年轻力壮的劳动力啊!他喊来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老弱病残只能坐吃等死的!你说这公平吗?啊,这公平吗?”
宋秩根本懒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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