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冰鸢却忍不住小小声哭了,“他打死我妈的那天晚上,就是喝醉了酒,想欺负我,我妈我弟弟拼命拦着,我妈才……”
王冰鸢呜呜地哭,顿了一顿,又道,“我妈死了以后,他倒是不敢了。后来我顶了我妈的职,我就搬到单位大通铺宿舍去了,再加上雪鹏看得紧,他没有下手的机会。过了两年白翡翠就来了……白翡翠比我年纪小,又比我好看,他后来再没起那种脏心思,对我只是打和骂。”
桃桃深呼吸——
“那妇联她们有说会怎么处理吗?”
王冰鸢难过地说道:“她们说,会去调查我妈妈的死因。但是我妈妈当年死的时候没报警、没做伤情鉴定,他还去单位闹过,说我妈是因为单位和工作过劳死的,当时单位还给了抚恤金……我妈的尸体还被火化了,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估计很难定他的罪。”
气得桃桃攥起了拳头。
半晌,桃桃又想到了一件事儿,“还有一件事儿,肯定能定你爸爸的罪!”
“他是老畜生,我可没这样的爹!”王冰鸢说道。
桃桃认真说道:“就算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妈妈的死跟他有关,但是,当初白翡翠是被人拐卖才会下落不明的!我老家那边儿可是有报警的!白翡翠后来和王光财在一起,没准儿是拐子把白翡翠卖给王光财的,或者说,王光财也是拐子之一呢?”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王光财跟拐子没有关系,但白翡翠失踪的时候才十五岁,王光财肯定强女干幼女了!冰鸢,咱们一定要把这一条汇报上去!”桃桃说道。
王冰鸢连连点头。
两人回到寝室。
钱翠翠一副委屈受气小媳妇模样儿,眼泪汪汪的跑了。
赵静莲领着桃桃和王冰鸢去了阳台上,指着晾衣服的竹竿说道:“喏,我在竹竿上用白胶粘好了毛线绳,看到了吗?每人一小格……”
但是阳台并不大,即使有两根晾衣竹竿,被分成相等的12份,位置真不大。
王冰鸢嘀咕,“以后冬天的时候,我还能把厚衣裳晾到小塘村去。其他的同学可怎么办啊?”
桃桃一笑,“那当然是有办法解决的啦!好了你先把脏衣裳泡着水,我们赶紧洗脸刷牙去吃早饭了,宋秩还在等我呢!”
王冰鸢含泪笑着赶桃桃走,“那你先去吧!”然后又对张灵芝说道,“灵芝……麻烦你帮我买一个馒头带到课室去吧,我把我的衣裳洗了再走。”
“没问题!”
中午的时候,桃桃果然骑着自行车带王冰鸢去附近的供销社买了套新的底裤内衣,然后又赶回小塘村去找王雪鹏要了花布。
趁这机会,桃桃问了下王雪鹏,他是在哪儿买的铁丝和花布。
——铁丝毕竟是紧俏商品,只能批量拿货。所以桃桃觉得王雪鹏做出来的东西价位高,还是花布的价格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