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无半秒停顿。
“砰!”
那巨硕肥胖的躯体结结实实地摔在水泥上,发出惊心动魄的一声闷响。
王光财不动了。
把王冰鸢护在身后的那个公安立刻过去,伸手在王光财的鼻下探了探,这才松了口气,“他晕过去了……”
话音未落,众人就听到了王光财如同打雷一般的呼噜声音。
所有的人全都惊魂未定。
农大校长讪讪地对宋秩说道:“小宋你、你……你力气还挺大哈哈哈哈哈。”
宋秩已于一瞬间恢复了斯文儒雅的模样儿,很有礼貌地含笑解释道:“下乡插队这些年,我干的是铁匠活计。”
校长:……
幸会、幸会。
妇联的工作人员叹道:“这个人喝醉了酒就发酒疯,六亲不认,打人还这么厉害,难道说,他妻子真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田主任则心疼地看向了王冰鸢,“可怜那两个孩子哟!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如果是正常的父女关系,冰鸢怎么可能怕成这样?”
这时,大家都赶过去照顾那个被王光财踹了一脚的公安。
只见那公安脸色铁青,嘴角边还泌出了血迹?
众人被唬得不轻,用条凳抬了他出去,急急赶往医院了。
有学校领导在,这些事情倒是不需要桃桃和宋秩出面。不过,田主任和妇联的工作人员把王冰鸢带走了,说想单独和她聊聊。
王冰鸢还想拉着桃桃和张灵芝作伴,但妇联的工作人员不允许。
鉴于对方是女人,而且抱有极大的善意,不省人事的王光财也被保卫科的人看守了起来……王冰鸢不再惶恐害怕,跟着田主任走了。
桃桃就和宋秩往工大的单身宿舍走。
宋秩的脸色非常阴沉,一直牵着桃桃的手。
——也不知为什么,王光财色迷迷地看着桃桃的眼神,到现在都没办法让宋秩释怀。
桃桃也感觉到了宋秩的不高兴。
她一直在琢磨。
是因为没吃上好吃的饭菜吗?还是因为他空腹喝了酒?啊,会不会是,他在揍王光财的时候受伤了?
桃桃赶紧伸出手,摸了摸宋秩的肚子——呃,他的小腹处全是结成硬块儿的腹肌,她也摸不出来他是不是饿坏了。
桃桃摸了摸宋秩的脑门儿——她停下来,踮起脚尖、朝他伸手探去;他意识到她的意图,立刻低下头,很顺从地配合她。可是他额头的温度很正常,看起来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最后桃桃又拉过宋秩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他的手,温暖而干燥、修长而又有力,指腹与掌心处都有薄茧,这是他长时间干农活造成的。好像也没有哪里受伤?
桃桃担忧地看着宋秩,“你哪里不舒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