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调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又不是去更穷的地方重新开始……
再说了,组织上让他去市委当干事,应该是看中了他的忠诚,证明那个岗位需要他,他怕什么呢?
白正乾顿时生出了豪情壮志,“我才不怕!好,那咱们就……出发!”
因为白正乾的级别还不低,同样是党员的唐丽人也得到了一个随行家属编制——她被安排在市妇联工作,也是正式工。
相较之下,因为白冬生的级别不够,所以不能为谈凤蕙安排正式的工作。但他向组织打报告为家属申请岗位,最后谈凤蕙的工作介绍信也下来了,她被安排到银行当临时工。
桃桃一家即将奔赴向新的生活。
南生和梨梨也有好消息传来。
南生哥哥之前受伤、破了相,桃桃咨询过老爷爷,找到一种草药的种籽给南生哥哥寄了去,让他种出来,每天揪一片叶子不停地涂抹伤疤。
南生现在对桃桃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两年过去了,他特意寄了一张照片回来——额头上的疤已经完全不见了,但头发里的疤还是挺清晰的。但这并不重要,戴上帽子就看不见了嘛。
如今南生哥哥已经在军校学习完毕,回到了连队晋升为排长。
梨梨呢,就安安稳稳地在市委迎宾馆工作。今年听说爸爸和哥哥的调令都落在市委,她高兴坏了,跑进跑出的联系,最后把爸爸和哥哥落脚的房子都给联系好了。
——白正乾的级别高,单位直接分配了三室一厅的大住房。白冬生级别低,组织给安排的是小两室一厅的集体宿舍。
但这没有关系,总会慢慢变好的。
再说了,两套房子都在市委大院里,相隔不过五十米远。大哥一家不够住了,可以把红豆黄豆挪到爸妈的屋子里住嘛!
相对于桃桃一家的高兴……
宋秩却并不怎么高兴。
他甚至陷入了莫名的焦虑与烦躁之中。
——桃桃已经如愿拿到了工农员学员的名额,即将奔赴京都。
那他呢?
他的调令为何迟迟不到?
于是他请了一天假,去镇上的邮电局,给导师黄教授打了一个电话。
黄教授一听是他,立刻说道:“你这电话打得正好!我正准备出门给你发电报去呢!宋秩,你和你父亲……最近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宋秩一愣。
他避开这个话题,问黄教授,“老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教授直叹气,“我可是已经把一切事情给打理好了,所有的证明也全都开好了,就差你的直系亲戚的意见了,我给他打电话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答复得好好的,等我把文件寄到南都去给你爸爸签字,他签完字给我把文件寄回来的时候……你知道他签的是什么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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