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冷哼一声,道:“荒唐!不知道是谁,没看到人,那是不是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真就让四王爷说对了,察觉他心情不愉,秋月只好更深深地低下头去。
赵桓冷眼看着她露出的那截白:“那你后边可要瞧仔细了,看清楚就告诉我。”
现在想想,他真是可笑,竟去拍赵棠的门。
不知道她殿内的人是谁,不知道两人好了多久,这夜半两人还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就贸贸然出现来打搅。
若是真有什么,寻常人不发火将人打出去都是轻的了。
赵棠居然好脾气,那必然是没什么。
这个夜晚,赵桓只能用这些自我欺骗着,才能让自己好受。
可恁是如此,他还是辗转到差不多五更。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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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灯后,赵桓才识时务走了。
座上的赵棠静静坐了几息功夫,便叫陈淮汜:“我们该进去歇着了。”
知道他今夜会在,赵棠让凌医女不必过来了。
她的腿没有好利索,白日勉强能扶着东西走,夜间没灯看不见就不好勉强。
晨间就是他半服侍着洗漱上妆,现在赵棠就让他将她抱到床榻上去。
今夜她沐浴后坐在殿上,两条腿就在宽大的寝衣上微微晃荡着,几乎都要唱小曲了。
鲜见她这般欢悦,陈淮汜觉得难得,自然她问什么就答什么。
大概是就这么一问一答都是极有意思,他竟没有留意赵桓已站到门外。
赵桓想什么,陈淮汜没有心思去琢磨,反正他就在位置上坐好,不说话,做她要他做的事,灭灯。
因此在这个夜,赵棠让他带她到床榻去,他也照做不误。
离开的这段时日,她忙碌政务,居然长了些肉。
他看到她时就发现了,亦猜她是不是不会有衣带渐宽终不悔的过多怅然。
可她见着他后,明显有抑制不住的欢喜,又让陈淮汜按下了那淡淡失落。
随之而来的,是后怕,是万幸。
她从裕华长公主登基为女帝,其中凶险曲折,他没有亲眼看见,却从知内情者中知道。
就那样,意外与情理,让她成为了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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