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亦有几十昆仑奴, 分散在众家族中,性格温顺如羊,因此有的大臣对此便嗤之以鼻:“不过昆仑奴耳, 不足为惧。”
有大臣就道:“大人有所不知, 那昆仑奴与昆仑奴亦是有区别的。城中各家的昆仑奴都是当家奴使,可匈奴军手上的昆仑奴却是当武器使。他们只是对主子温顺,但若是论杀人来却不会心慈手软。”
张培元皱眉:“臣提议尽快安排中线将军至西北, 稳定局势后再行商榷。西线穆舒将军跟北线徐则恺将军虽能抵挡一二,但不能让中线将军位置空缺。”
“可先着杨明添前往西北……”坐在龙椅上的赵棠忽然道, “至于陈大人目前情形未知,朝廷需派人前往失踪地勘察找到他。”
在步山河之前,是杨明添任中线将军。半个多月以前杨明添就递了折子上来,道在老家养病已好, 只是赵棠暂未安排。正好趁此,让他回到原本的位置。
至于派谁去勘察找寻陈淮汜,女帝没有在朝上说,想必已有主意,朝臣们就不再论了。
只是昆仑奴骁勇,亦让部分武将好奇:“陛下,既金日升可买入昆仑奴训练打仗,我朝不妨效仿之。不费我朝一兵一卒,只需多用些军资……”
赵棠还未表态,兵部的石宴便出列:“臣以为不可,买入一昆仑奴少说需五十金,还需浪费人力物力从中筛选。买入后,虽与将士们同吃同睡,尽管花销无二,但购置数人所需不菲。各位大臣还是别低估我朝西北军战力,倒长他人志气。”
石宴,就是表姐李媛年前嫁的夫婿。
在朝上他的发言不多不少,但总是恰到好处,至少那些摇摆的朝臣大多会被他的言语给拉回来。
下朝后,赵棠传召魏峥。
她的侍卫长迄今为止都不远不近地守在皇城以外。
这是她称帝后,她第一次召他来见。
脸上还是挂着疤,但魏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赵棠留意着,察觉他脸上有几分柔和。
想到与王通的闲聊,魏峥月余前便找到自己的生身母亲。
记忆中的年轻女子受岁月与生活磨搓,成了一个体弱多病,尖利多刺的老妇人。魏峥好不容易才将她接过来,母子暂时就住一块。
平常高大坚毅的侍卫长在母亲面前就成了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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