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伸向那个多出来的被褥, 才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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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如常上朝,只是没有摄政王的高大身影。
赵棠便道陈淮汜暂任西北军中线将军,并已动身前往。
此言一出, 不少官员意外,又明显意动, 低声议论起来。
赵棠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接受这个消息,就继续议事。
昨今两天的朝事并论,裕华长公主坐在殿上,把控着议事的方向。摄政王平时在朝上也是寡言的, 如今他在或不在这里,其实区别都不大。
意识到这点,很多朝臣都打叠起精神,专心提问题议事。
…
下朝后,慈宁宫的唐嬷嬷来传话:“殿下,太皇太后传您过去一道用午膳。”
今儿议事较多较久,弄完已经是午后一个多时辰了。赵棠确实饿地前胸贴后背,她看着唐嬷嬷,道:“让嬷嬷久等,你与孤一道乘步辇过去吧。”
她坐在殿上久不动,腰背酸痛。一上步辇,有帘子遮蔽,秋月夏竹便近身,揉背揉肩揉腿……唐嬷嬷候在边上,觉得似乎也该做点什么,但却不知从何下手。
正无所适从时,赵棠问:“嬷嬷还记得阮娘么?”
夏竹低头看了长公主一眼。
阮娘?唐嬷嬷一愣,点头:“阮嬷嬷倒是可惜了,不能看到如今殿下长大后的模样,殿下您一直很黏着阮嬷嬷的……殿下怎么倒提起她来了?”
当年裕华长公主没有出宫为先帝送行,原因是她要照看太皇太后。毕竟是骤然丧子,太皇太后知道后就晕倒了。在太皇太后转醒以后,可巧赵棠出慈宁宫后就出事,太皇太后为此自责不已。
那时慈宁宫几乎都笼罩在乌云密布之中,只要回想,唐嬷嬷心中就会郁郁。
“有时候就想起她……可惜孤周边服侍的人都换了,她们并不怎么说阮娘的事。”赵棠道。
原来是这样,唐嬷嬷用巾帕贴了贴额头上的细汗,叹道:“不提也罢,提了徒惹殿下伤心,倒是下边人的罪过了。为殿下换了周边的下人,也是有此考量。殿下,过去的事就随它过去吧,您放宽了心。”
“是啊,得放宽了心。”赵棠轻叹着点头。
随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聊着,长公主步辇不知不觉就到了慈宁宫。
久等赵棠,她到了,太皇太后才让人上菜:“让我瞧瞧,阿棠,你看着都瘦了……想来处理朝事都是极辛苦的。我们先坐着吃饭,饭后再好好聊聊。”
侍女环绕,不一会儿菜就上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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