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是密密麻麻穿着重甲的兵将。赵棠试图几次,都使不上劲。
赵棠冷声道:“诸位不必顾忌我。此人已是穷途末路,你们尽管杀来。”
苏秋没想到长公主不让人开路,反倒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冷笑:“殿下,臣若是死在这里,定也会拉你陪葬。”
这么放走他,她会有什么结果?不会比死更好了。
“死有何惧?”他攥着她,所以她知道苏秋的心跳有多快,“比我更怕死的是你!”
赵棠的眉眼并不柔媚,相反,此时锐利且凌厉。
若是气势能杀人,苏秋已经被她剐了千万遍。
苏秋的确在颤抖。
不过他何必怕?长公主在他的手里!他有何惧?
“你们想好了没?再跟我耗,我就与长公主鱼死网破!”
人命关天,萧回不敢冒险,他求救般看向一旁的禁卫长。
其实苏秋能逃脱,也是禁卫军本事不济。禁卫长当仁不让:“我来赶车!”
禁卫长跨步上车,坐在车夫的位置。
齐整的禁卫军只能退开,让出一条宽阔大道。
事已至此,赵棠只好闭上眼,忽视苏秋那只烫热黏腻的手。
车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门,开地极快。就是出了皇城,赶车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因为苏秋边催促禁卫长,边用力扯开赵棠的衣裳。
前方是路,后边是撕裂的布帛声,还有苏秋恶心的笑。
禁卫长攥着缰绳的手青筋凸起,唇齿发白,冷汗淋漓。
他并非赤条条孑然一身,他亦有家族,他的全副身家性命,就系在赵棠的安危身上,眼下被苏秋紧捏着。他没法像苏秋这样狠,更无法容忍一个不能动弹的女子为人所欺凌。
就在禁卫长想着该如何做时,一支箭却悄无声息地从马车外射入。
那支长箭彻底穿了苏秋的脑袋。
一声不响,他就倒在她身上。
血流很少,苏秋难以置信地睁着眼,已然断了气。
一人从车窗侧跳身进来,命:“停!”
禁卫长忙急停马车。
正要回头,车门却砰地被重重拉上。
禁卫长有些难以置信,站在车外试问:“敢问,是陈大人?”
来人正是陈淮汜。
他进来的那刻,就将苏秋从赵棠身上端开了。
车内极凌乱。
赵棠的外袍撕烂了大半,里边的薄袄也被撕扯开,露出大半边肩膀。肩膀堪堪挂着海棠红的细带子,小衣上露出一截弯弯的鱼尾……
可怖的,是流连在她脖颈与肩膀白皙肌肤上的吻痕,一串连着一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