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初空怔了下,随即更用力环住他的腰肢,头抵在他的额头,“可是你来找我了。”
祁迹不是很明白:“对啊……”
万初空迫切吻住他,含住他的唇吮吸,双手不住在他身上摸。祁迹被他摸得怪痒,禁不住向后退了退,万初空却立刻停止所有动作,低下头轻蹭他的鼻尖,像示好,像两只小动物互相取暖,声音低哑:“我什么都会说,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祁迹回应道:“我没有放开你啊。”
万初空吻了吻他还有些湿润的眼睛,目光深邃看着祁迹,“我们从头开始说吧,我都会告诉你。”
万初空不肯松开手,两个人只能像连体婴一样坐在沙发上,“陈胜航都告诉你什么了,他说应绍军会打我?那他只说对了一半……”
“我也会打他。”万初空说着抬手掩住祁迹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黑暗里他的声音更加清晰,“当初之所以能那么轻易要回我的抚养权,就是因为他没有紧咬着不松口,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打不过我了,他害怕我。”
万初空差不多已经忘记那段日子。
男人爱赌博,赌输了就喝酒,喝醉了就打他。
但他并不是会老老实实挨揍的性格,每一次反抗,记忆里亲生父亲的脸上总是带着醉酒后不正常的红晕,好像随时随刻会死掉一样。
“好啊,打得好!”他第一次还手时男人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这样咱俩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因此初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彼此都带着伤。应绍军一直向他强调,自己虽然打了他,但是万初空还手了,事情一旦闹大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反正当明星的不是我。”他说这话时还在喝酒,平日里没有苛刻对待万初空,只是偶尔推搡一下踢两脚,像摆弄一个物件,非要招惹招惹才罢休。
十四岁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期,少年在外面拍戏时和武术老师学了一点拳脚,应绍军常年喝酒的身体早就不行了,他打不过万初空,万初空下手又特别狠。
他开始害怕了,怕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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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有月光斜斜倾洒进来,台灯暖色的灯光下,万灵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没一会儿门被推开,戴着眼镜两鬓斑白的儒雅男人在她面前放下一杯热水:“自从回国后你就这么敏感,当初也是为了儿子回来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万灵掩住额角,长长叹出一口气,气息都止不住地抖,“那帮记者什么事干不出来,万一当年那些事被扒出来……他又……”
男人不赞同地按住她的肩膀,“他那时候还没成年,眼下已经十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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