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鸟不多了。
冬日里行人也寥寥。
反倒增添了几分孤寂之感。
无端端让人想起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京市的居民早已迈入了现代化,爱爬山的人已然不多了,冬日更少。
在修了缆车后,这条通天山路,几乎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魏玉白冷的直打哆嗦,疯狂的搓揉着自己穿了厚厚棉服的胳膊。
“老婆,我们为什么不坐缆车啊。好冷哦。”魏玉白软乎乎的跟人撒娇,不老实的凑过去,用那种小鸟依人的姿态钻进了晏繁的怀里。
整个人都好像依偎在他身上似的。
晏繁红着脸伸手将人抱住。
真是的......这个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魏玉白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办法撩拨他,每次都正中靶心,他是一次都没逃脱过。
他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在这方面上却完完全全的被一个二十几的小男孩给牵着走了。
相比之下,他可能才是那个被拐骗的纯情男人吧?
晏总轻笑一声,将魏玉白的手从手套里剥出来。
太子爷登时就瞳孔地震整个人都要开始发抖了。
好恶毒的男人!好冷硬的心肠!冰天雪地里居然还脱他的手套!
然而看着晏总那只玉白的手都被冻得通红的时候,魏玉白并没动,任由人把自己赖以生存的暖源之一取走了。
这要是换成元越泽,这会儿应该已经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然而下一幕却叫他十分震惊。
晏总将太子爷那手套塞进了贴着胸膛的口袋里,随后握着男生的手,微微扯开围巾,将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脖子里暖着。
魏玉白,“!!!”
“你神经病啊!冻感冒了怎么办?”魏玉白‘咻’的一下把手抽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将人的围巾重新拉紧,似乎还怕他冷,两只手死死的按着尚有余温的围巾。
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决不能暴露在风雪里的漂亮的手,已经冻的有些发抖了。
晏繁被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弄的懵了一下,这才展颜笑了。
“我不冷的。”晏繁说道。
魏玉白哪里听他说这个?
太子爷以拒不合作的态度打断了晏繁接下来要说的话,“闭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晏繁没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厚厚的手套,重新给魏玉白冻上,随后解释道:“我们上山是求卦的。古有一步一叩首,说的是心诚则灵。所以我每来苍青寺求卦,总会一步步的从山路走上去。”
要是换个别人,这会儿太子爷估计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什么心诚则灵,有缆车不做大冷天的非要爬山,脑子有病。有病要治赶紧治,少他妈拉着你爹在这儿跌下线。”
(元某人: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但这些奇奇怪怪有点儿离谱的事儿吧,晏繁做起来,他就觉得这人儿啊,特别可爱。
不是他做这事儿可爱。
是他可爱,所以他做什么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