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身强体壮,能干翻全世界?”常相思忍不住开了嘲讽,让司机开快些。
白文元好久没有被骂过,只觉通体爽快,伸手去握住常相思的手,她的手柔韧而有力,抓在手里很扎实的感觉。
到了县医院后门,常相思下车,见白文元半晌下不了车,躬身去看,却见这个大男人冲她道,“真有点痛得不行了。”
常相思忙伸手,白文元顺势整个半身都倒在她身上,拉扯着下了车,艰辛地拖到了宿舍里。
“给我看看你伤怎么样?”常相思忙放下包,去卫生洗手擦干,转回房间的时候,某人已经将衣服全脱了。
对着赤|身裸|体的白文元,常相思憋了一下气,道,“全脱了?”
白文元坦然地将脚从裤管里迈出来,“方便你呀!”
“好吧!”常相思也不和他计较,将空调温度打到最高,让他坐到床边。
他上半身的伤口愈合非常好,胳膊也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红色印记。常相思冰凉的食指按在他胳膊上的伤疤处,非常细嫩的新生皮肤。
“痛吗?”常相思没有用力。
白文元摇头,“不痛。”
“这样呢?”常相思指尖用力按下去。
“里面有点隐约的痛。”
她低头,手指挪到其大腿跟处,这处的伤疤有小半个巴掌大小,新生的表皮不是粉嫩的色彩,反而显出异常鲜红的颜色,明显是皮下有炎症或者出血的情况。她在他伤口周围的皮肤按了按,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皱眉,道,“痛?”
“一点点——”
常相思挪到距离伤口更近的地方,“这里呢?”
白文元倒吸一口气,“小媳妇,你太用力了。”
她手指抚过伤疤正面,冰冰的,仿佛羽毛一般轻柔,白文元家的小弟不可抑制地起立致敬,几秒钟之内张牙舞爪。
常相思皱眉,指尖在伤疤上划了一下,“我没对着这里用力,你该偷笑了。你要再这样任性下来,不吃药,瞎折腾,伤口内部溃脓,就得重新挖开处理。”
“是吗?”白文元吃痛,却又不以为意,“你给我开点药吃,再弄点涂涂抹抹的,这一次我肯定遵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