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厅,你话可得说明白。这上百公里的地,一时半会可到不了。再说了,文山疗养院在平城是出了名的高档地方,好些个人在里面有股的。这个人,和那个地方,那根本就不搭噶——”钱卫急了,“我马上联系汪启,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白文元道,“十几年前,我去老蔡沟办点事,和这个人见过。他拿着一根木棒,追着我们几个人打,我夺了他的棒子,打了几个回合。隔了两天,他又把我堵一个乡下医院里了,我坐在门里,他坐在门外,我就这样看了他几个小时。他眼角有道刀疤,很浅,对不对?”
钱卫猛点头,“白厅,十多年了,你还能记清楚?”
白文元呼出一口气,“记得,死都不会忘记。”他沉吟一下,道,“但凡有点门路,在这个行当里算个人物的,都不会这样大模大样地把自己的妻儿老小放在身边或者国内,更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过活。他这个做事方法,还只是个小瘪三,撑不起大场面。他现在的局面,怕是别人打下来的江山,他来维持——”
钱卫点头,“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去动过他的原因,而且,确实也有过几个人在关照他其他生意。胡彪一出事,不动就不行了,钓鱼钓鱼,鱼饵都被吃光了,鱼也要跑掉了。”
钱卫摸出电话,联系汪启,汪启也很没好气,直说家里只有老婆小孩在,根本不见人影。钱卫挂了电话,看着白文元,还是继续道,“还有一组去会所的人——”
白文元笑一笑,电话响了,接起来却是白文渊,白文渊在电话里申明,有个老大妈目击者看到标有文山的依维柯从北部县医院的巷子口冲出去。白文元立刻直起身体,“文山疗养院,相思车祸后蔡炳坤带她去文山疗养院修养过。”
白文渊还要在电话里叽歪,白文元不耐烦了,直接吼道,“别他妈那么多废话,先把文山疗养院周围的路,全给我堵了!”
钱卫不明所以看着白文元,他收了电话,神情严肃地对司机道,“开车,去文山疗养院。”转头对钱卫道,“联系兄弟们,把平城到到北部县一路上的高速路口设卡——”
钱卫听白文元口中吐出来的新名字,知道他另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愿误了时机,忙打几个电话联系。
车一路行走,白文元手在大腿上拍了拍,道,“我现在面临一个局,讲给你听听,你帮我解一解。”
“你说。”钱卫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