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元虽然醉着酒,但十分肯定道,“相思!”
“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常相思平静地看着白文元,那一双黑眼珠子仿佛将他刺穿,“我送你回来,因为你求我。”
白文元无法回答,酒精使他的大脑迟钝,“我给你的纸条,你没丢。”
“所以呢?”
“你还在意我!”白文元肯定道,“你舍不得我。”
白文元看着常相思冷淡的脸,被戳破了心思也没有任何慌张的情绪,这个女人一直就这种笃定的态度,会说一些戳人心窝的话,他不想听见,低头去亲那两片可恶的散发诱人光芒的红唇。
常相思没有躲开,酒精的味道在口腔散开,勾出她体内原本的三分酒意,她甚至主动张开嘴唇,迎接白文元强而有力的需索。
白文元伸手捧住常相思的头,呼吸越发急促,静夜里只有两人亲吻的暧|昧声音,以及他熟悉的,魂牵梦萦的香气。
常相思被身体被禁锢着无法动弹,舌尖发麻,体内的潮热涌动而不能自己。
白文元喘息着放开常相思,常相思双颊酡红,双眼却十分清明。
白文元看着常相思,实在无法继续忍耐身体里流窜的情|欲,低头便又要亲,常相思开口道,“白文元,你现在,已经强到能做自己的主了吗?”
白文元张口欲答。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你想好了,再来要求我!”常相思打断他,一字一顿,定定看着白文元。
白文元脸上又露出那种常相思琢磨过许多次的表情,她看不懂,也就不想再看,转身走掉。
常相思冷静地进了电梯,冷静地走出小区给自己招了一个出租车,坐上车。
常相思不是惯常流泪的人,在医院见惯了生离死别,心已经被锻炼成钢筋混凝土。人能够冷漠地看别人悲欢离合,却无法忍耐自我的委屈,所以,常相思控制不住眼角滚滚而落的水。
沉浸于自我的悲伤中,时间就过得太快,抵达公寓楼下的时候 ,司机招呼了好几声,常相思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付费。
已经是深夜,常相思踩着路灯的光上楼,高跟鞋打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孤单又寂寞,声感灯逐一亮起来。
常相思低头翻找钥匙,插|入锁孔,锁孔似乎又被卡住,她用力拧也没拧得开。
常相思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抽噎两声,重新拔出钥匙再插|入,还是没拧得动,钥匙撞击的声音传得挺远。
隔壁的门拉开,蔡炳坤站在门口,“相思,回来了?”
常相思胡乱点头,头发滑落下来遮挡半张脸,用力去拉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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