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的话,提前一个多月就要准备了,准备好吃的,准备圣诞树和礼物,”Frank又想了想,说,“还有,现在很多德国人喜欢在圣诞节求婚,或者举行婚礼,因为可以让家人一起见证。”
“我们过年也有很多人结婚。”我说。
这个树叫Frank忙活了几个小时,我洗完澡换了睡衣,出卧室,看到树上的灯已经亮起来了。
金色和银色的灯球,点缀着红色的丝带,客厅里开着台灯,不亮,所以我只看得见那棵树。
我的头发还在滴水,我举着毛巾,在原地呆住了。
手机振了一下,我飞快地走过去,拿起来,是Frank新发来的微信消息,他写道:不耽误你睡觉了,我先走了,圣诞节假期我一直在家,哪里都不去。
我回他: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
可以说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勉强,分手两年后的现在,我终于逐渐摆脱困境,摆脱无形的牢笼,逐渐有了难以击溃的安全感。
曾经,我想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久到我完全脱离了当下的生活状态,久到我已经不是我,那时候,我全部的伤痕都彻底痊愈了,疤都长平了,又能肆无忌惮地去爱了。
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到了那个肆无忌惮去爱的时刻,只是,没和Frank渐行渐远,是一件意外又幸运的事。
第二天,周易衣来我的房间,被圣诞树吓了一跳。
我说:“猜猜从哪儿来的?”
显然,周易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一只手拿着酸奶,一只手拿着勺子,皱了皱眉,问:“这东西是怎么弄进来的?”
“不知道,总之就是弄进来了,”我说,“还有灯球,还有小铃铛和丝带。”
“看见了。”
嘴上说着没什么稀奇,可还是诚实地绕树一周,后来,还把张豆喊了过来,这两个人,浪费了半小时的通勤时间,在我房间里大呼小叫。
第101章
(FR. 左渤遥)
虽然有了圣诞树,可是圣诞节还是在工作中度过了,傍晚六点多下了班,天黑得很早,Frank买了吃的来酒店陪我。
我刚卸完妆洗完澡,顶着半干的头发给他开门,很懵地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一起过圣诞节吗?”
“可是我没有假期啊,”原本,我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执着,如今提起来却有些委屈,我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约个朋友玩儿一下,不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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