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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可能这辈子不见面,”Frank说,“当作一件平常的事也可以,我根本没乱想什么,你也别乱想,以后还要见的,真的没必要这样。”

我想了想,终于转过脸看向他,我说:“你说得对,走吧。”

虽然我联想了一系列的后果,也曾拼尽全力抵抗,但仍旧很容易地被说服了,上了Frank的车,我问:“你准备怎么瞒?”

“野泽不在,回日本了。”Frank很快答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不在……你就能随便送别人回家了么?”

“这没什么的。”Frank说。

我知道,送我回家的确是没什么的,身边很多互为前任的人都能够像朋友一样重逢、相处、倾诉、和解,但我的确做不到。

哪怕是表面上做到都很难。

Frank问我:“你剪头发了?”

“对,剪短了很多。”说是剪短,但还是比大部分男性的头发长,没染色,黑色带着弧度,露出了耳朵和脖子,比以前的长度利落多了。

“好看,很适合你。”

不知道为什么,Frank总是那么小心地和我说话,把握着每一个界限,丝毫不会越界,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Charlotte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用听筒接,音量调得很低,她说:“我给他下的任务,今天晚上就好好聊聊吧,其实前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没彻底放下,说清楚了以后说不定能做朋友,不然也不可能一辈子躲着彼此,是不是?”

“嗯。”

挂了电话,我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一颗口香糖,于是放进嘴里百无聊赖地咀嚼,心里是杂乱而紧张的,但正如Charlotte说的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应该放自己一马。

和Frank分开这么多天之后,我明白遗忘是最理想的,也是最不可能的。

可能是白天健身太累,最近又一直吃低卡的东西,因此,晚上那碗面导致我异常困倦,当我还没把一切想明白的时候,我就在Frank的车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我看向窗外街景,发现已经是我家附近的街道了,没一会儿,车驶进了地下停车场。

我埋下脸,昏昏沉沉地解安全带,下车之前对Frank说:“谢谢,你早点回去吧。”

“我明天飞法兰克福,”他忽然说,“一两个月之后回来。”

我的脚落在了车外,身体还在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说:“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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