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今后可不能再发生了。
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在这个很冷的清早,蹲在小区花坛旁边的石阶上,把脸埋着哭了一场,眼泪浸透了衣袖,都快结冰了。
周易衣发消息问我:“是不是还没睡醒?你昨晚肯定喝了吧。”
我暂且没有回复,而是把手机重新塞回衣袋里。
回家之后点了附近的早餐外卖,然后,我开始准备下午出门穿的衣服,整个人还处在悲伤和恍惚里,我似乎已经在做一个善变的成年人了。
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儿。
第52章
(FR. Hilde·Frank)
最后的一层窗帘打开不到半米的缝隙,我睁眼之后能看到床边有个人影,昨天晚上喝了酒,所以,那些记忆变成了不连贯的块状,只能皱着眉拼命地找回。
下意识叫了一声:“Ethan.”
“八点半了,该起床了。”
显然,这不是Ethan的声音,我猛地坐了起来,这时候才完全地清醒,床头的阅读灯忽然亮起来,野泽穿着毛衣,在床边自如地坐下。
他戴着眼镜,半长的头发轻松挽成一团,缓慢地对我说:“幸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然就旷工了。”
“你怎么在我家?”问这个问题之前,我甚至环顾了一下卧室的环境,在确定了是我家之后,才这么笃定。
野泽抿了抿嘴,问:“你真的想不起来昨晚的事了?”
“能想起来,”我合住眼睛点了点头,又想了好几秒钟,说道,“我记得有个穿红裙子的女生,很高,说话也挺奇怪的,其实他应该是个男的,但我当时……”
话到这儿,我完全地睁开了眼睛,我看着野泽,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他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坐得轻松又端正。
“他还和我接吻了,我觉得他很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来,”我深呼吸,说道,“我明明没有喝醉啊,但当时真的好不清醒,这么就没觉得他是个男的。”
野泽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递给我,轻声地说:“Frank,喝水。”
“我记得我的手机丢了。”
野泽说:“昨晚手机就在你身上。”
“不,”我捧着杯子摇头,说道,“一开始的确丢了,后来是左女士帮我找到的,我一开始还给你打电话了,但一直没人接。”
“你不知道人家是谁,就随便接吻啊?”
野泽镇静又好奇地看向我,看得我心慌,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很像Ethan,又觉得不是Ethan,但至少那个人和Ethan差不多高也差不多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