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我妈我要去她公司的舞会,但我还是决定去了,想从衣柜里选一套板正的西装做做样子,又觉得旧衣服黯淡无光。
所以,我又去商场逛了大半天,然后买了衣服。
圣诞节前夕,工作还是马不停蹄的,好在做的事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并不会觉得枯燥,周易衣是一个人住的,我就去她家留宿,过了平安夜,我俩在客厅地毯上坐着喝白葡萄酒,吃零食,聊各种各样的天。
电视里播着去年的NBA圣诞大战,因为今年的还没开始。
客厅里的圣诞树是一颗真正的杉树,周易衣自己开车运回来的,上面挂着彩灯和装饰物,还有一些糖果,我们聊天到一半,她去卧室接电话,可能是工作电话吧,反正接完之后她挺生气的。
周易衣忽然对我说:“你的头发长长了。”
我说:“还行吧,只是不那么短,也不算长。”
的确,发尾刚扫到肩膀上,看着很符合摇滚乐手的身份,但有时候看着也像女生,我笑了笑,把挡住视线的头发揽到后面。
我告诉周易衣:“刚刚好,我买了一条裙子。”
“裙子?”
“很漂亮的红裙子。”
然后,我就把装扮舞会的事情告诉她了,我买的新衣服是一件到膝盖的红色吊带裙,最漂亮的那种红色,顽皮、热情、激荡。
红色裙子就该配红色皮鞋,红色的坚硬甲片,还有红色的唇膏。
如果我以现在的形象出现,那还算什么装扮舞会啊。
第50章
(FR. Hilde·Frank)
双排扣复古西装配黑色镜框,被同事说像王牌特工,所以他们热切地怂恿我带一把雨伞,但北京的冬天谁会打伞呢,怎么看着都奇怪。
平安夜加上圣诞节,假期一共是一天半,因此,和一起去舞会的同事碰面时已经是二十五号下午了,不过野泽没有出现,在公司没出现,到了活动现场还是没出现。
天已经黑了,我们过着一个不属于中国的节日,但附近的商家还是要借机捞金,所以尽力装点起节日的气氛,有家花店的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圣诞树,我在树下给野泽打了今天的第一通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Frank,你着急吗?”另一位女员工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外面套着羽绒服,她呼出来的气变成大团的白色,冷得跺脚,说,“我也给他打过,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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