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分?”
“他和喜欢他的人没划清界限,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他没做错什么,但我承受不住了,真的。”
让我意外的是,周易衣居然点了点头,说道:“我能理解你,感觉没什么事儿,感觉还是爱的,但又在恨了,很复杂,对吧?”
“对。”
“那就好好搞事业,你什么都不差,业内特别看好你。”
我喝了两口酒,说:“你说得对,谈恋爱算个屁啊,不能再玩儿了,得给自己打底子了,中年以后过得轻松些。”
“来。”周易衣了然地笑,举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雨停了,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回的就是那套租在Frank家楼上的房子,但我已经打算搬走了,要是以后还住在这里,那可能又要纠缠不清了。
现在想的是逃得越远越好。
回来就换了门锁密码,准备天亮了叫搬家公司过来收拾东西,一觉醒来九点半,我洗了把脸,穿上一件厚外套,打算去小区外面吃点东西。
平时这个点,Frank早就去上班了。
但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我居然忘了这天是周六,电梯在十二层停住,门打开之后,穿着毛衣和夹克衫的Frank走了进来。
我在半秒钟以内把脸转去了另一边。
“还在这儿住吗?”他稀松平常地问道。
我支支吾吾,说:“今天,今天就搬走。”
然后,我们就什么都没说,他去了负层,我在一层就出了电梯,寒潮来袭,天太冷了,我打算去吃一顿附近上海人开的大馄饨。
刚出小区门就打了个喷嚏,口罩能挡不少的风,很多黄色、褐色的树叶粘在湿漉漉的地上,可能我睡着的时候又下雨了。
我忽然特别怕,害怕Frank会跟野泽在一起。
我把全部东西搬去我姥爷在市中心附近的房子,没人住的,所以暂时给我住了,虽然说下赛道没那么方便,但衣食住行都挺方便的。
周易衣帮我签了一档人气很高的音乐综艺节目,我还挺喜欢的,她答应我会一步一步来,不会急于求成。
现在开始,我要过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
又梦到Frank,还梦到菲子他们,梦到我自己。
在和乐队排练,Frank开车来找我,空阔的仓库,年轻朝气的男男女女,还有吉他、键盘、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