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了身,开始往走廊的另一端去,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一层已经没有人在了,音乐仍旧在响着,袁宇哲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今天来的这些人,普遍长得细瘦,某几个看起来甚至是一具骷髅。
想了想,我大概明白这帮人今晚要干什么勾当了。
但目前自身难保,我想,只要他们不惹我,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他们玩儿嗨了,说不定我还能找个机会逃出去。
第34章
(FR. Hilde·Frank)
我请了长假,这些天都没去工作,昨天夜里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Ethan的消息。
但这不是一则好消息,新闻的标题写的是“猛料:Raw Meat主唱左渤遥被曝骗婚”。
而就在昨晚,我已经收到了绑架Ethan的人发来的见面信息,就在今天傍晚六点,地址是昌平一处废旧工厂旁边的餐馆。
左女士给我打电话,情绪很激动,她说:“这全部都是有预谋的,给你打电话的绝对是袁家的人。”
“您说过袁家不可能——”
“现在改变想法了。”
“那怎么办?”我知道,Ethan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但还是没能看到他的照片或者影像,我问,“我还要去见绑匪吗?”
“去见,抱歉Frank,抱歉。”
左女士那么坚强的人,再次哽咽起来了,我不想听到她的抱歉,我甚至愿意为Ethan做一切能做的,算不上义无反顾,只能说这种愿意是温暖的,令人想哭也令人振奋的。
“我希望我能帮到他,我很愿意去做。”
在这个到处弥散着浓雾的早晨,我坐在窗边闻着咖啡的气味,一边和左女士通电话,一边掉眼泪,我以为生死相关的事离我不近的。
但现在,我最害怕Ethan离开我。
“报警吧,”左女士对我说,“袁家没什么想要的,他们只想要命,我们能做的就是赌。”
遇上亡命徒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遇上狡猾的亡命徒。绑匪把一切都做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判断利害。
就在网络上因为大肆散播的谣言辱骂左渤遥时,左渤遥正命悬一线。
左女士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媒体,发布通稿,标题是——“左渤遥疑遇绑架寻仇,现生死未卜”。
“找不到对方命门的时候,就用对方的办法打败他。”左女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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