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好在她公司见面,她的助理秦泽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哭花了妆,说:“董事长不太舒服,刚刚吃了药,她让我带您去她办公室。”
我们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站在电梯里,着急到连话都说不出了,不过我还是去安慰秦泽,让她不要哭。
大概是遗传的原因,左女士和Ethan的心脏都不太好,见面的时候,她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脸色灰白,她声音虚弱地让我坐。
说:“坐吧,先不慌,我朋友的爸爸以前就被绑架过,他们家是做日化的企业,底子很厚的。无非就是钱嘛,现在命最重要,钱算什么啊。”
“您注意身体。”我告诉她。
左女士摇了摇头,说:“我今天一直就难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感觉是要出事儿了。”
我端起了秦泽放在桌上的水,手一直在发抖,勉强喝下去两口,我说:“如果仅仅是为了钱,她应该给您打电话才对啊。”
“但是你更爱他。”
我还没有从漫天的惊慌里走出来,发着呆看向左女士。
左女士再次自然地而笃定地说:“但是你比我更爱他。”
室内的顶灯都忘了开,天色逐渐暗下去,左女士掀开身上的毛毯站了起来,她刚才都是情绪稳定的,但这时候不是了,她开始哽咽,然后背过身去,站在落地窗前面哭了。
秦泽打开灯,拿了纸巾给她。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这期间,我给菲子打电话要了周易衣的联系方式,但没告诉菲子发生了什么。
周易衣接起电话,说:“喂,你好,我是周易衣。”
“你好,周小姐,我是Frank,你应该知道我的。”
“知道,什么事?”
“左渤遥他被绑架了,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也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他最近在参加比赛,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能明显感觉到周易衣的语调变高,她问:“绑架?”
“对,绑匪已经打电话给我了,但什么消息都没透露,只说不能报警,不能擅自打电话过去,我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好的,明白了,我需要和蒲总汇报这个情况,有什么进展你随时联系我,我们会非常重视的,放心吧。”
能感觉到周易衣有着鲜明的个性,因为从前听了Ethan对她的描述,所以有些偏见,但通话之后,我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能成为金牌经纪人了。
夜里,秦泽留下了,左女士公司的财务主管也留下了,一楼进门处还有三位通宵值班的门卫。秦泽给我们买了晚饭,但没人吃得下,我住在顶层的贵宾室,那里有床、浴室和生活用品,可是没有枕头。
我一直等待陌生电话打进来,到了深夜十一点,手机响起来了,这次的号码和上次的不一样,但打电话的还是那个女人,她问:“去寻求左治颖的帮助了?”
“我以为她也接到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