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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捡到了我落在地铁上的身份证,第二次见面,他穿着冲锋衣和牛仔裤,坐在派出所走廊的蓝椅子上,抬起手腕看了一次时间。

“左渤遥。”当民警把身份证递给我时,Frank以平静的语气念我的名字。

“谢谢。”

第二次见面,仍旧没多少交流,我对世界漠视,Frank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但从此,我记住了他,知道了他叫Frank,是德国人,在海淀上班。

我没爸,有个很厉害的妈,她揉我的头还没揉狗温柔,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又换个方向躺下,妈无奈地“啧”一声。

母子关系算不上坏,我说:“有个老外捡了我的身份证,咱送点儿什么?”

“请个客才有诚意吧,你觉得呢?”

“切,”我不屑一顾,说道,“您别逗,又不认识。”

隔天夜里,和文铎、廖怡然、菲子几个排练,地点是菲子爸找的老仓库,没怎么装修,就喜欢那种破烂的味道,几百平,宽阔敞亮,已经用了两个多月。菲子看起来是个乖乖女,戴眼镜扎马尾,总是下了课才能赶到,高高的个子,笑起来眼睛下面鼓起撒娇肉。

别人看不出来的是,菲子是个铁T,半个月前交了一位女朋友,菲子拎起裤腿,白黑色的校服外套扎在腰间,我们坐在一堆废弃的铁皮桶上。

我的手机震个不停,不耐烦了才拿起来看,发现全是赵昀打的未接。

他找我聊乐队演出的事情,喝得醉醺醺,我问他为什么不来排练,他说自己失恋了。

才谈了五天就失恋,切。

怎么也没想到Frank和我妈认识,他俩就是生意场上的关系,不说私交甚好,甚至有没有私交都有待商榷,要不是因为我丢身份证的事,我妈可能也不会多注意这位不爱出风头的德国人。

如果是个真正的陌生人捡了我的身份证,那大概在答谢的时候也顾及对方的意愿,但Frank对我妈来说是不可放过的社交机会,虽说不一定用得到这条人脉,可我妈还是不肯放过,她的说辞是:“细节见人品,这样的的朋友值得交。”

我说:“你是董事长,他就是个副总,为什么要上赶着认识。”

“说笑了,如果咱们企业也做到宝马奔驰那种级别,那我就和他们一把手称兄道弟了。”

总结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穿着磨白涂鸦的牛仔外套,和西餐厅里这帮老气横秋的人格格不入,我把薄薄的菜单翻了三遍,然后,开始吃我妈帮我点的前菜。

吃什么无所谓,我心里还在想着白天赛道上的事情,而Frank穿得像英剧里的人,他跟我妈聊天,用德语。

我妈就会几句德语,非要显摆一下。

加了联系方式,这样,我们才算是真的认识了,我好奇心上来,想知道汽车企业的高管到底开什么车,因此要吃完之后跟着他去看,他却说:“我今天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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