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到大,我一共打过你两次。”顾玟澜说,“第一次,知道你对阿诀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第二次,就是现在。”
“第一次我希望我能打醒你,能找回那个我养了十多年的乖女孩。”顾玟澜笑了笑:“看来我失败了,这几年的平静,也不过是你装出来的假象。”
任何的心理方面的测试,只要不牵扯到顾诀,全部都是正常。
一牵扯,全盘崩塌。
可这岂不也是最大的病态。
心理医生的分析千篇一律,跟秦粟的孤儿出身有关,极度孤独的人容易抓住一束光再也不松手,这样的人最容易偏执。
顾玟澜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个女孩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甜笑着叫她妈妈的人怎么能有这么阴毒的心肠。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定时炸.弹是我养出来的,没道理连拆都不拆就放走。”
秦粟看着顾玟澜的表情,心里一凛。
顾玟澜抬眼:“你以为自己很多小聪明,是么?买通秦家几个保镖,很是了不起,对吗?”顾玟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顾家的势力,结婚后我已经很少会动用了……但从现在开始,我会用来监视你。”
顾玟澜直接用了监视一词。
秦粟浑身一抖。
“你名下所有的财产房产是我给出去的,我全部收回,大学也不用上了……还上什么学?你不觉得愧对曾经读过的书,教过你的老师吗?”
秦粟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死死地捏紧。
她的确做事不考虑后果,那瞬间想到什么,想见到谁,立刻就去做了。
她不在乎顾诀讨厌她,她也没试图改变过他对她的看法。
可……如果没有了秦家,没有了顾玟澜。
她又算什么?
看着面前的人因为惊诧而放大的瞳孔,顾玟澜继续道:“从今天起禁足,每周和刘医生见面十小时以上,什么时候结束,由我决定。”
刘医生是所有心理医生里,她最抵触的一个。
想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要不是戳到了痛处,又怎么能抵触。
“十几年啊……”顾玟澜叹气,“别说是人,我就是养条小猫小狗,也有感情。”
可这是颗定时炸.弹。
秦粟听到这句话,心里那种纠紧一下子松了一下。
但紧接着,顾玟澜又道:“事不过三,但这是第二次了,秦粟。”
“只要你敢再见顾诀一次,只要你敢试图找他,试图干涉他的朋友、他的生活。”顾玟澜一字一顿道:“――你不仅不再姓秦,永远也没资格叫我妈妈……也别怪我到时候,对你做的事情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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