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又变了一个手势。
阿蛟从笼子的底部抬起身体,像拧麻花似的把自己扭了两道,一双宝石似的眼睛还可怜巴巴的望着野哥。
盛安玺和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弥月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怕再盯着他们看,会忍不住流露出嘲讽的表情……这些人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耍着谁玩呢。
林青山趁着这些人看杂技,悄悄走到了弥月身边。
弥月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没事。
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他还要跟阿蛟好好谈谈。别看这小东西卖起蠢来一套接一套,但弥月能感觉到它骨子里的霸气。
它若是打定了主意,只怕不会因为弥月的劝说而轻易有所改变。
无论它会不会把他们师徒俩当朋友,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会把盛安玺这一伙儿人当敌人的。
毕竟是天生地养的神物,弥月不相信它被人类禁锢了这么多年,心里会没有一点儿火气。
自由被禁锢,尊严被打压。而这些禁锢它的人,直到现在还在厚颜无耻地反复试探是不是彻底控制了它。
这样的奇耻大辱……
大自然是不讲究一笑泯恩仇的,它的规律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弥月觉得这些人在某些方面来说,都已经魔怔了。
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古人的话,果然都是千锤百炼的真理。
野哥反复的试探之后,终于相信这小东西不会在他们眼皮底下翻出花来。他有些戒备的扫一眼弥月,转头跟盛安玺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弥月伸长了耳朵,也没听到什么。零碎的几个词儿拼起来,野哥似乎是在说药物对阿蛟的反应能力确实是会有影响之类的。
弥月叹了口气。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却并不是弥月想要看到的。
他听到阿蛟的声音有些狡猾的问他,“你不想看到他们死?”
“我不知道。”弥月走到笼子旁边蹲了下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和我的老师被他们绑到这里来,也不是自愿的。他们也是我的敌人。”
阿蛟吐了吐信子,一双通透的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我要咬死他们,你会不会阻止?”
弥月苦笑,“我拿什么阻止你?你可是蛟啊……我可真有福气,有生之年,竟然有幸能够亲眼看到蛟……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一族,是传说里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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