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其实也没打岔好吧。他怀疑林敖这么东拉西扯,说得拖拖拉拉,其实心里也是很排斥讲起这桩旧事的。
接下来的叙述,就顺畅多了。
林敖接了定金,跟他妈编了一堆瞎话,然后赶在约定好的日子里到镇子外边跟南长生汇合。
南长生身边还有几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穿着,生活水平都比林敖要强。
林敖那个时候还猜这就是几个有门路的官家子弟合起伙儿来搞走\私挣外快。
“这几个人,现在说出来,你都知道。”林敖说:“一个是乔让的老爹,一个就是封家的那位老先生。还有一个也是跟我一样,是他们雇来的,这人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是个非常本分老实的人,叫李道。”
“他们有一辆半旧的小货车,车斗里装了一些东西,都盖着防水布,赶路的时候,他们几个坐在车厢里,我和李道就坐在后面车斗里,路上闲的没事也聊聊天,他就说他家里条件不好,还要养两个孩子,人家给他介绍这个活儿,他就来了。”
“我也是家里条件不好,单纯为了挣钱才出来的,跟他还挺有话说。我还记得他说家里两个淘小子,正好都是长个子的年纪,能吃的要命。一到吃饭的时间他就愁得慌,就想着趁着年轻,多在外面跑一炮……南长生给他的工资比我的多,定金就给了一百五呢。”
“就这么走了两天,就进了山。”林敖说:“那个地方我后来琢磨过,应该是秦岭朝向西南方向的那一片,但是奇了怪了,我后来也回去找过,怎么都找不到当初进山的地方,连那一路上路过的几个村子都找不到。”
“总之就是进了山,在山里走了一天,进了一个小村子,还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南长生了。这个人,就是赵默。”
林博因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暗暗的心惊了。
已经出事的赵默、封老先生,最近遇袭的南长生和他爸,还有不知道眼下有没有被人威胁的乔老先生……
这几个人就这么凑到了一起,可以预料接下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
“我那个时候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林敖皱着眉头说:“他们说是帮人家运货,但是车子留在了山下,他们一个一个都只是背着大包就上山了。那个包吧,也不像是装了很多货物的样子。尤其是赵默,戴着个眼镜,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林博因想起了南长生收藏协会会长的身份,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是去找什么东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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