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想了一会儿,又把这个念头给否定了。
偷窥别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人家完全无辜,只是出于技术保密的考量才显得神秘,那他这么做就是犯法。要是这一家人确实有问题……
他拿到了录像又能怎么样呢?交给警察,说人家可能有问题?那警察会不会觉得是他的脑子坏掉了?
何况,监控器这种东西,没人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了,那可就是真正的打草惊蛇了。
小毛嘴里说的那两个大胖子喝酒喝得正开心,完全没发现什么不妥。
他们俩人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壮汉,长得人高马大,也没穿上衣,就那么露着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这人看外表憨直壮实,像个保镖,但说起话来却口甜如蜜,一脸殷勤的表情,端酒夹菜,一副全心全意伺候人的架势。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身材略矮一些,面孔白白净净,像一位知识分子。他的头发虽然花白了,但整个人看上去却非常的精神。
他身上穿一件短袖衬衫,举止也透着几分斯文的意思,不像同伴那么粗鲁。
喝酒的人贪凉,窗户就都打开了,只在窗台上点了两盘蚊香熏熏蚊虫。
两个人你来我往,越聊越投机。黑胖子索性站起身给大叔敬酒。大叔连连推辞,两个人互相推搡的时候,黑胖子脚下一滑,一杯酒就泼到了大叔的胸前。
黑胖子懵了一下,连声道歉。
大叔倒也没生气,伸出手指头点了他两下,笑着说:“你这个脾气,多少年了,还是这么毛躁。”
他使唤黑胖子去柜子里给他拿一件干净衬衣,一边解开扣子脱掉被酒洇湿的衣服,一低头见挂在胸前的玉石坠子也沾了酒,顺手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抽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
“来了,来了,”黑胖子举着干净衣服过来。
大叔放下手里的纸团,先接过衣服穿上,转身去拿桌子上的纸团,结果他的手一按上去,脸色就变了。
“我的坠子呢?!”
黑胖子一脸懵圈,不知道大叔在说什么。
大叔则手忙脚乱地拨拉桌子上的纸团,刚才他抽了两张纸擦拭自己的玉坠子,因为要换衣服,随手就把玉坠子包在纸巾里放在了酒杯旁边。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纸巾还在,也还是皱皱巴巴的样子,但里面的坠子却不见了。
无论是黑胖子,还是大叔,都有一种难以置信之感。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黑胖子跑到柜子前面去拿衣服,根本没靠近过桌子。而桌子这边,窗户虽然开着,但外头就只有一个小院,一眼就能看全了,那是连一只耗子都没有的。
可大叔的东西,就在这种不可能的情况下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