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青山,他还是有些畏惧的。或者也不是畏惧,就是那种……未婚小伙儿在面对丈母娘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拘束起来的……本\能。
还好林青山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
电话很快接通,耳畔响起弥月清朗的声音,微带笑音,“喂?忙完啦?”
荆荣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在熟悉的声音里慢慢松弛。太阳穴的位置还残留着一丝刺痛感,但整个人却已经惬意的放松了下来。
“弥月。”他把这个名字放在舌尖上品了品,仿佛有甜甜软软的汁液顺着舌尖流淌下来,一直流到了他的心尖上,“弥月,我把手表放在你的抽屉里了,回头你收好。”
弥月吃了一惊,“是你那块好贵好贵的手表吗?你怎么乱放呀……”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弥月开始埋怨他,“你要不说我可能都发现不了,万一再搞丢了可咋赔……这么贵呢。”
埋怨的腔调微带一点儿孩子气,荆荣听的笑了起来,“王周的案子还没判,里面还不知会有什么转机。咱们还得继续扮演情侣。定情信物,你自然要拿着才正常啊。”
弥月迟疑了一下。
林青山和研究所的高层都知道他们拿着手表在钓鱼,但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确如荆荣所说,王周的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掀起什么浪花,谨慎一些没有坏处。
“那,那好吧。”弥月的声音里就透出了几分紧张来。
荆荣又想笑。他完全能想象得到弥月捧着手表的姿势,一定是跟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药也差不多了。
“手表你别塞到保险柜里。”荆荣提醒他,“你每天尽量戴着。手表订做的时候就做过处理,有定位。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也放心一些。”
“啊?!”弥月又吃了一惊,“还能定位呀?这不好吧?我上哪儿你都知道,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那……那我要是洗澡上厕所呢?”
荆荣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弥月的思维还停留在他们之前在藏宝地附近装监控的那件事情上。
他在藏宝地的附近装监控,监控画面可以直接传送到他的手机上……弥月以为他的手表也有这样神奇的功能吗?!
荆荣放声大笑。
弥月被他笑懵了,“我还是给你收到我师父的保险柜里吧。这么贵的东西……”
荆荣笑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弥月,你……你想多了。手表的定位不是那个意思……哈哈,真的不带画面的。就是会在地图上显示出你所在的位置……我只能看见地图上一个红点儿……真的,不骗你……哈哈……”
弥月恼羞成怒,“别笑了!”
“好,不笑了……哈哈哈……”
弥月愤怒地挂了电话。
荆荣打过去,又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