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到弥月也是这样的生活习惯,顿觉两人亲近了不少。
“鸡蛋有吗?”
弥月不服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我们吃的可都是纯的土鸡蛋,母鸡都是养在山里乱跑的……比你们城里人吃的那些不知道强了多少。”
荆荣被他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
两人正商量着吃饭的问题,就听头顶上方有人迟疑的喊了一声,“弥月?”
弥月抬头,见他的大师兄陶天然正从二楼的栏杆上放探身朝下看,见他抬头,有些焦虑的喊他,“你们跑哪儿去了?打电话谁也不接。”
说着,他缩回身,紧接着脚步声蹬蹬的朝着楼下来了。
弥月冲着荆荣吐了吐舌头,“我大师兄,陶天然。”
陶天然三十多岁的年纪,眉眼端正,一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看外表就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的模板。
他刚到林青山身边工作的时候,弥月还在上中学,毛头孩子一个。因此在他心里,始终都是把弥月当孩子看的。
所里出了事,很多工作都停下来了,陶天然觉得几个年纪小的师弟都有些惶惶之态,刚才还特意把他们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
就是这么一开会,才发现弥月和林青山这一老一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陶天然跑下楼,才发现跟在弥月身边的不是所里的师兄弟,而是一位看上去略有些眼熟的青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不久之前曾经来所里做调查,还挨个找他们问话来着。
陶天然迟疑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所里来了一位搞调查的特派员。不过这一位看上去跟弥月还挺熟,神情也是温软的,脸上还带着笑,似乎……不大像是来出公差的。
弥月刚想介绍荆荣的身份,忽然想到明天一早还要报案说“定情信物”被偷,就有些迟疑。
“定情信物”的说法,是林青山提出来的。他认为从常理上讲,恋爱双方感情确定了,互送礼物是比较正常的。若只是追求的阶段,就送对方几百万的礼物,显得荆荣像个傻子,而且对弥月的名声也不利。
还没答应人家的追求,就接受人家这么贵的礼物,这说出去,弥月成什么人了?
所以讨论了一番之后,林青山从逻辑上对这个谎话进行了最后的润色,然后拍板定音,就说是男朋友。
等这件事过去了,手表还回去,再说分手不迟。
弥月想到这里就有些犹豫,伸手挠了挠脸蛋,厚着脸皮说:“他……他其实是……是我男朋友,出差顺路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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